就因为它来得猝不及防。
梁家逸虽然是新手,但思维逻辑和记忆力都超绝,即使不像那些老牌篓子一样能下意识记牌,但他也会主动记。
加之新手的玄气加成,除了开头几局,再往后的两小时,黄越泽夫妇俩脸色越来越难看。
梁家逸跟江伊嘉又恰好是上下家,配合打得极好,几乎让这各自为战的四人棋牌游戏变成了2v2的打法。
夜色渐深,郑启朗赔着一脸歉意姗姗来迟,“对不住啊对不住,我家突然来了个老头拜年,说是小时候抱过我,还非要给我介绍对象,怎么也抽不开身,我家老爷子…”
他嘀嘀咕咕地进来,定睛一看,发现梁家逸坐在牌桌旁,还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样子,刚才要吐槽的话都忘了,惊诧道:“我靠,阿逸都一起玩了。怪我怪我,实在没想到这一迟就迟了两个多小时,干等着你们得无聊死。”
黄越泽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很没好气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跟你迟到有什么关系,阿逸本来就准备一起玩。”
他语气太差,郑启朗听到,不由又往牌桌上细看。
这一看,就知道黄越泽夫妇面如死灰的原因。
梁家逸和江伊嘉面前的筹码都堆成小山,黄越泽两人就只剩下可可怜怜的几枚,说不定还已经赊过账。
刚才两个多小时,黄越泽两人胡牌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其中几次还是因为梁家逸起先不熟悉规则,余下几次是江伊嘉怕黄太太生气,故意放了水。
这局结束,毫无悬念的,黄越泽手边最后几枚筹码也输了个干净。
黄太太先站起身,自动让位,“…我打累了,郑启朗跟他们继续吧,我歇会儿。”
黄越泽抽抽嘴角,怨气连天地叨叨:“郑启朗你来得晚就算了,怎么就一个人来,也不知道带个人过来把我也换下去。”
郑启朗笑:“你这就是迁怒了啊,我本来以为你们三缺一呢,行了行了,让你朗哥来帮你找回场面。”
于是,下一个散财童子诞生了。
经过这晚,三人把梁家逸几乎归入牌搭子的黑名单。
打牌的时候不爱说话,又玩得认真,全程跟算数学概率题似的,不仅赢他们的钱,还拉低他们的游戏体验!
后来梁家逸抬腕看了眼时间,先叫停,让侍应生进来点数。
“挺好的,早点结束,及时止损。”
“本来我还想着决战到天亮呢,拉倒吧,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回家洗洗睡。”
疲惫的郑启朗和更加疲惫的黄越泽垂头丧气地往旁边休息区走,梁家逸也过去。
江伊嘉没动,就靠在椅子上,双眼放光地看着侍应生帮他们结算战绩。
她好像也是第一次赢这么多,太不可思议了。
另一边,黄越泽摇摇头感慨,“算了,破财消灾,肯定是初五去拜财神的时候我走神了,这次打完之后财神爷也要原谅我了。”
黄太太往他肩膀上给了一掌,“技不如人就直说,还怪上人家财神爷了。”
郑启朗瞄了眼赢得盆满钵盈还一脸无所谓的梁家逸,十分不解,“最近是不是万泰亏钱了,你开始从偏门上想办法。十几年你都没上过牌桌,怎么今晚就想通了?”
梁家逸喝了口茶,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牌桌旁的江伊嘉脸上。
她眼角弯弯地看着侍应生点数,像个意外掉进金窟窿里的小财迷。
梁家逸收回视线,俨然一副陈述事实的语气,“以前只是跟你们玩,没意思。”
郑启朗:?
黄越泽:??
chapter50要不…就在书房……
打牌输赢都是常事,三个
输家也并不是计较那些钱,只是被接连失败的过程打击的有点忧愁。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赢家就不会为得到战利品而喜悦。
侍应生点完筹码,江伊嘉扬着嘴角心满意足地归来,看到黄越泽和郑启朗看她的眼神都有点…无法形容。
就像是狗血剧里吃醋的小媳妇。
她莫名道:“怎么了?”
郑启朗摇头:“没事。”
黄越泽也摇头:“…没事。”
刚才玩累了,江伊嘉也坐在沙发上加入喝茶小分队。
想到刚才的连胜,她就喜上眉梢,依然在回味。
趁着梁家逸的朋友也在,她在兴头上,也正好吹吹他的彩虹屁给他长点面子。
江伊嘉也知道刚才能那样赢有一大半都是梁家逸的功劳,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你真的好厉害啊,第一次打牌就打得这么好,我觉得以后可以经常玩。要是哪天你在万泰干腻了,咱们可以去澳门或者拉斯维加斯,完全可以称霸一方!”
梁家逸顿了顿,适时劝导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朋友之间玩玩就可以了。凡事都不能上瘾,尤其是这种类的游戏,其实除去技巧,还有很多运气成分在,久赌必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