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
“与其担心这担心那,不如先担心你自己。”
手铐声清脆悦耳,君轻低低笑了一声。
“——君君轻!”
“!!”
他猛地弹起,脑袋撞向了床头,看的出来在激烈挣扎。
被子逐渐因为翻腾慢慢滑落,一只手伸出来扒住了床头柜,很快又被抓了回去,他似乎非常痛苦,声音也是被挤压出来的,尖锐而破碎。
“”
胸口在不受控地紧缩,他一把抓住君轻的手,手指尖全是汗,拧着眉头:“你是不是没——”
“对啊。”君轻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吻了一下他湿漉漉的眼睫,手指擦掉他面颊上的冷汗,断断续续低下头亲吻他:“现在这么可怜做什么?不都说了吗?让你亲我一下。”
中心城北部,临近天星城的一栋高楼之上,站着高高低低几十名不同装扮的人,他们年纪不同,年长者不怒自威,气势逼人,年少者稚气未脱,眼神单纯,但都默然不语,安静地站着。
为首的是一位三十来岁样貌美丽的夫人,她望着远处的天空一动不动,而她身边站着两男两女,都一脸肃然。
这些人身后最远的边角,一位扎着双丸子头的女孩一直盯着地面,看起来非常无害。
没人能看到她眼中的烦躁和一肚子的憋屈。
虽说这场任务出动了将近二十人,还有机甲协助作战,但依旧非常可笑,裴湜对这些大人物们的纷争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中心城的资源,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派出去的,十成十是为了试探那些人的实力,裴湜可不想上去送人头,依她敏锐的直觉来看,等出了中心城,最好找个借口跟这些人分开,不然要是赶鸭子上架当了炮灰可就不妙了。
灯光一瞬间暗了下去。
声音也听不清晰了,只能看见被子随之上下伏动,战况异常激烈,床垫下沉之时,就会有一种微弱又痛苦的声音溢出来。
“我没用信息素”君轻牙有点痒,强忍住标记他的冲动,“这下你再吐可不能赖我身上”
“弄外面”韩明非模模糊糊道。
君轻说:“早着呢。”
“”君轻盯着他的脸移不开眼神,心说估计也就这会儿不那么冷淡了,脸颊耳朵红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不爽,嘴硬。
韩明非沾枕头昏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醒了:“弄外面了吗”
君轻笑了一声:“你还有力气说话?”
“离我远点”
韩明非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她就拧起了眉,君轻心说他这半梦半醒的,多半是到极限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韩明非就陷入了睡眠,枕在枕头上的脸颊慢慢失去血色,显得愈发苍白。
君轻把被子拉下一点,看见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眼神微微闪烁,一丝复杂的情绪渐渐爬满面容。
很快,她又把被子拉上去,盖住了光裸的躯体,而后自床上下来,披了件衣服拉开门——
刘闵朝她微微颔首,躬身将手中的两块金色令牌恭恭敬敬递给她。
【风云令】
——这是召集各方能人异士的令牌。
持有风云令的人,须得按时参加下一场风云会。这令牌一出,一般意味着世界大乱,各个领域即将重新洗牌,而风云会就是洗牌前最关键的一场大会。
看来韩明非没进中心城,那些人也清楚的很。
君轻知道来者不善,照理说风云令应该派发给一家之主,然而现在君家和韩家的都给了少主。敢情这群老狐狸准备拿他们年轻人祭旗开路呢,她冷笑一声。
君轻把令牌翻过来:“时间地址。”
“这个啊”刘闵微微叹了口气:“三天后就在中心城。”
君轻顿住动作,“鸿门宴啊。”
“那鬼地方离我们未来城十万八千里,外面到处都是寒流,一来一回免不了折损人手,要是再运气不好,再遇上几股危险势力,可能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