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有多少根?”
安奕竹低下头,好像在偷看答案。
“嘶——”脸上受到制裁,被掐的力道更重。
“我现在是发热期,并不是原谅你,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郁谷秋这才重新板起脸来。
只是冷漠不在。
冰山融化得迅速,想要重新冰封,有些困难。
郁谷秋已经自洽。
把安奕竹锁在家里就是了,管她是不是卧底,没法沾花惹草,更没法兴风作浪。
就可以了。
“明白。”安奕竹丝毫没有介意郁谷秋的态度。
安奕竹已经明白了,这位口嫌体正直的冰山美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多爱她这个小赘a。
安奕竹露出明媚笑容看着郁谷秋。
既没有来时的愁容,也没有刚才的疯狂,眼里只留下郁谷秋,容不下其他。
郁谷秋啊,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即便是在“背叛”的前提下,你可以仇视孟嘉高,无视林梦,却唯独无法把我踢出你的生活。
你爱我,毋庸置疑。
郁谷秋见安奕竹看着自己的表情,柔情似水,在用眼神诉说着很多东西。
大概都是些只要说出来一定会被自己嘴硬否决的东西。
郁谷秋被安奕竹的炽热眼神所灼烧,不再看她,准备穿上睡衣离开。
却被安奕竹拦住去路。
这次轮到安奕竹发起攻击。
“你不想知道,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吗?”
郁谷秋的被抱到洗脸台上。
洗脸台冰凉,睡衣也被洗脸台染上湿气。
安奕竹的手并不老实。
她又开始在想象的画布上勾勒起郁谷秋的曲线走向。
这次信息素浅浅的,没有参与。
冰山被安奕竹含在嘴里,化成了一滩水。
冰川消融,万物复苏。
千年寒冰霜冻寒气逼人,融化之后却香甜可口。安奕竹觉得,这时自己应得的。
郁谷秋也在这时明白了安奕竹所谓的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和心一起飘到了云端,轻轻晃悠着。
原来不是alpha对oga的喜欢,是这种意思。
是女人对女人的喜欢,是这个样子。
学习能力极强的郁谷秋在这一瞬理解并吸收了新的知识。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郁谷秋伏在安奕竹的肩头,缓了会儿,她只知道,这一缓好像比标记花的时间还有,她眼神悠悠推开了安奕竹。
安奕竹向后站了一步。
郁谷秋从洗脸台上跳下来,却是腿上一软,又扑进了安奕竹的怀里。
把人正好推到了玻璃滑门上。
薄薄的磨砂门颤了颤,印上了安奕竹的模样。
“懂了。”
郁谷秋声音冰冰凉凉,却有些哑。
小竹可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磨砂玻璃门发出声响。
滑门总是那样不牢固。
无论滑扣锁得有多紧,总是容易松动。
而磨砂门上印着的流水画作却极为艺术。
那是交叠着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深深浅浅幻化做一幅水墨画。
高山流水。
水流激荡。
奇峰怪石。
最后安奕竹的手按在磨砂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印,像平常留下签名一样。
……
郁谷秋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这两天也没机会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沉沉,睡到现在。
但是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也才早上四点。
窗外的太阳都还没有上班,她先醒了。
精神上休息充足,身上却酸痛无比。
她转头就看到安奕竹在身边,半蜷着,手脚都抱着她,像一条大蟒蛇。
郁谷秋没着急叫醒安奕竹,只是闭上眼,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
她还没想好怎么把安奕竹锁在家里更好。
直接把画室计划取消吧,改成小黑屋就很好,把她锁在里面不让她出门。
每天可以晒太阳,可以画画。
每一段饭都由自己做好了,送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