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得很好……在你进阶大乘期修士,是你爹娘帮你隐瞒修为的,他们也是修士?”
风满楼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祂在他身上却从未闻到过糖的气息。
能随时随地替幼崽隐瞒秘密的,只能是他的父母。
在祂漫长到不可被计数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被欺骗得如此彻底。
祂鼓起腮帮子,分析自己现在的情绪,应该是生气。
但要一想到,欺骗他的人,其中包括馒头哥哥的话。
“生气”的情绪,好像就会开始变淡,直至彻底散去。
于是洪晨雨伏在风满楼膝上,依旧在思考。
祂将意识放空,不再约束切片中格外混乱的熵。
轻轻缠绕在风满楼身上,亦或者消融在风满楼周身的空气里,似乎想要把馒头的呼吸甚至一举一动都主宰。
这些熵作为洪晨雨的一部分,即使在未被洪晨雨有意识地约数,在风满楼周身环绕时,依旧不曾伤害他分毫。
风满楼并未恐惧早已对战过多次的黑雾,因为知道这是洪晨雨,他就能深情地看祂,目光温柔缱绻。
他甚至抬起手,指间轻拂过空气中的不可名状,就好像在抚摸他的爱人。
至少现在,风满楼很确信,黑雾是不会谋害他的。
至少,风满楼养祂的这十几年间,积累期的微末感情,还是在祂心中留下了影子。
“哥哥居然完全不害怕,果然很厉害,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很多。”
洪晨雨浅笑着,总算放过风满楼,又好像没有放过。
祂依旧粘着风满楼,只是叹息。
如此坚定的心性,怪不得这家人的含糖馒头身份能隐瞒得这么好。
……
现在, 既然是约定好坦白的时刻,洪晨雨自然也把自己身上的物质相告,“可你要问我目的的话, 我不知道。”
祂确实不知道。
“此身化作新柴, 惟愿万界归熵”, 这是自从祂出生起旧名刻在脑海中的呓语, 并非祂正是的心愿。
“此身浑噩, 本不知道的降临的目的。”洪晨雨趁着谈话的间隙,又悄悄开始舔弄已经疲软的异物, “但是遇见馒头哥哥之后, 就有了。”
趁风满楼不备, 祂突然猛地将异物含住, 而后开始不停地吞吐。
开发已经初具成效的咽喉要好入得多,洪晨雨也本就擅长学习,明明只是第二次战斗, 就把风满楼服务的很好。
明明咬的动作让洪晨雨的口腔再无间隙,决计不可能发出声音。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
喜欢得想要连皮肉连带灵魂都吃掉, 不过这是细节上的小问题, 就不用告诉馒头了。
表白的话语却依旧能传入风满楼的耳中……或者说, 脑海中。
风满楼倒吸凉气。
他能感受到, 洪晨雨一直试图把他往口腔深处去带, 试图用软颚处的小舌研磨着前端的肉眼。
如果是女子牡户里的那块肉,洪晨雨显然是只为自己爽,顺便让风满楼爽一爽。
可那里是咽喉。
就算洪晨雨本是不可名状。不用呼吸,不怕窒息,被进入到并非为媾合而生咽喉深处, 只怕也不太好受。
有些应付不来沉迷咬人的洪晨雨。
现在他们还没彻底撕破脸,舍不得打,骂的话却感觉怎么措辞都像在调情,搞不好还会让洪晨雨更兴奋。
只能吐槽道,“骚货。”
洪晨雨就吃吃地笑,直到祂将风满楼存货彻底榨干,将口中的异物全数咽下。
风满楼想,瞧,这才是引人堕落的邪神应有的模样。
于神话传说里所见,丑陋的,总是散发危险气息的“邪神”,带给风满楼的压迫感可是约等于零。
不如洪晨雨分毫。
邪神传教时,不存在威胁强迫,也一直有尊重他的意志,只是无微不至、体贴到近乎让人溺亡的温柔乡。
这样的邪神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