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偏生儿婿又是皇帝,惹不得。
&esp;&esp;怂受褚君陵训斥一通,又再三敲打,最后给了个不轻不重的惩戒,这事才算过去,褚君陵不敢拿这老丈人下狠手,却也有的是法子让周未吃教训,待周未回府一同去了趟,一来借口看望周祁,二来,将周祁被周未打伤之事在周夫人跟前‘无意’添油加醋一番,惹得周未被拧着耳朵赶出卧房不提,这回床褥都没能拿上。
&esp;&esp;褚君陵怕周未又仗着身份拿周祁当陪练使唤,再者周府还有周夫人时刻盯着,做那些事总不大方便,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不等周祁伤势好尽,软硬催着人搬去了新府,时辰偏还挑在傍晚时分,神秘得很。
&esp;&esp;周祁起初还当是褚君陵心急,等不到次日,后头细想越不对劲,没待理出个由头,入府上先就被人蒙了眼,不知某个昏君又打什么名堂,口上埋怨心却顺着,让褚君陵一路牵着,后觉府上太过安静,愈发疑惑:“府中下人尽都不在?”
&esp;&esp;“今日有要事,朕将那些个碍事奴才尽撵开了,等明儿再来伺候。”
&esp;&esp;什么要事这般蹊跷,一个奴才都不留着,便连德观也没跟着,周祁狐疑更重,听闻褚君陵叫自个当心门梯,脚抬高些,等进房中楞个片刻,不等褚君陵开口,凭直觉道:“皇上将臣牵进了内房?”
&esp;&esp;这昏君遣开奴才,又趁夜摸黑催他搬来,又莫名地蒙他眼睛,莫不是为那档子事??
&esp;&esp;想是如此轻蹙眉头,气想褚君陵国事不务宫事不理,整日想这苟且事,正要开口说人,不妨褚君陵松开手走开,继而听到杯盏碰撞的声音,心轻哼哼:好的很,连助兴的玩意都备齐全了。
&esp;&esp;倒也难为这昏君用心。
&esp;&esp;“皇上在做什么?”
&esp;&esp;褚君陵半晌没应话,周祁只当是人做怪,打算抬手将眼布摘了,不妨褚君陵手覆过来,往他手中塞了块似是锦绸的料子,将就着那绸缎扯了扯,缓缓把人带至榻前。
&esp;&esp;“朕给小将军宽衣。”
&esp;&esp;“。。”果真是为的这事。
&esp;&esp;周祁一时不知说甚,气愣间不妨褚君陵手脚快,再者耻归耻,却也没真舍得真拒绝对方,晓得褚君陵尿性,做做样假意推辞一番,见是无用也就作罢,闷不乐地由着人折腾。
&esp;&esp;却不想褚君陵脱去他一身外衫,又给他换了身穿上,嘴里边还有辞:“祁儿,更衣。”
&esp;&esp;周祁:“”真讲究。
&esp;&esp;试着伸手探了探,确认不是什么用来增添情趣的物样,缓松口气,心嘀咕阵,琢磨褚君陵今日又打算搞出什么名堂来,总不会就为了给他换身新衣服?
&esp;&esp;况且他也没听过乔迁之日有让人剥了衣襟换新服的典故。
&esp;&esp;好奇挠的心痒痒,听闻那人又摸摸索索有一阵,最后将一抦不知是甚的东西给他,手掂了掂有几分重量,越闹得心疑:“这是又何物?”
&esp;&esp;褚君陵见准备齐全,不急着回周祁,坐到床塌前整理番衣物,随后轻咳声,拿过块东西盖到头上,手轻握住周祁往前又带了带:“眼罩子摘了罢。”
&esp;&esp;周祁求之不得,眼蒙得太久有些犯模糊,轻眨了眨,不想满目喜红袭入,窗牖贴花儿映衬,借着微微打开的门户,风挤进来,将门外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吹得轻晃,烛火摇曳,床褥席帘,桌木樽器,一片同色,周祁怔怔良久,口开了开,到底也没吐出声来。
&esp;&esp;楞看向褚君陵,朝堂之上九五至尊,早朝将一干大臣骂得大气不敢喘的君王,此刻一袭红衣坐于榻前,头上是男女婚嫁时女子才用的红盖头,本是大喜,用在这人身上,着实折煞了。
&esp;&esp;四周望望,眼再落到自己手头,一手握着牵红,另一头在褚君陵手上,被他轻拉拢着,另一手是如意称,揭盖头用,周祁喉咙生哑,太多言语腾上口,反倒无话可说。
&esp;&esp;任他再蠢,君王此番用意,岂会不明白。
&esp;&esp;“臣、”话有些哽咽,褚君陵察觉,隔着盖头看不清周祁情绪,到底也猜得出,手摸索着握住对方,声色带着徐徐笑意:“新郎官儿,不掀盖头么?”
&esp;&esp;不闻周祁行动,更是直接笑出声来:“堂堂中郎将,沙场刃敌眼都不眨一下,新婚夜倒是哭起鼻子来了?”
&esp;&esp;“皇上。”周祁几度失语,只木戳戳站着,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说什么话,或是摆什么表情。
&esp;&esp;任褚君陵调侃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