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这个……”德观笑得尴尬,被周祁盯得有些发毛,情急之下决定先糊弄住人:“老奴年纪大了,腰不好,刚才那是腰疼,这不,都疼撅了。”
&esp;&esp;周祁没说信是不信,作势要上手:“腰疼?想必是德公公年事大,骨头松了,正巧本将略懂些正骨的手艺,不如我给公公治治?”
&esp;&esp;“不不不!”德公公腰疼是假,让周祁这么一治,闹不好真得折了,毕竟中郎将这话里带了几个意思,德观再会揣摩主子心思不过,哪儿会听不出来。
&esp;&esp;连忙摆摆手表示拒绝,怕周祁觉得自己是看不起他,到君王跟前穿自己小鞋,避免被某位正当宠的将军找事儿,冥思苦想有半刻,最后干脆拿褚君陵做遮挡:“老奴哪敢劳烦将军,您如今可是老奴的主子,这要是皇上知道老奴让将军给老奴治腰,就该治老奴的罪了。”
&esp;&esp;“既是公公不愿,本将确不好强邀。”周祁作样有些可惜,听德观谈到褚君陵,这才注意听殿中的动静,他方才顺手将门从外头锁了,这昏君出不来,待会指不准要做出翻窗倒墙的事来截他,得尽快赶在褚君陵算账前离开。
&esp;&esp;遂不多留,想到褚君陵脸上的伤,让德观附耳过去:“皇上龙颜损伤,到太医院拿些消肿的药送进殿去。”
&esp;&esp;皇上龙颜伤了?
&esp;&esp;德观一惊,夸大眼看着周祁。
&esp;&esp;“本将伤的。”周祁大言不惭,也不避讳着他,顺道丢给德观个意味隽长的神色:“公公可有不满?”
&esp;&esp;德观是有点不满,但皇上都没表示,他再有意见也没用,更不敢对这中郎将冒犯,毕竟是皇上的命窝窝,再放肆都得敬着。
&esp;&esp;加之周祁眼神还有点吓人,料看如此,还是忍不住担心起褚君陵的伤势:“敢问将军如何伤的皇上,伤势可要紧?”
&esp;&esp;“自然是故意伤的。”挨了一拳头罢了,能有什么要紧。周祁心呵声,也不顾德观笑得殷切,闲步走了:“要紧是不要紧,本将打哪个向来不需何理由,何况这伤还是皇上自己讨的,本将遵旨而为,算不得不敬,公公说是与不是?”
&esp;&esp;“是是,将军说什么都是。”
&esp;&esp;德观笑意僵僵,目送着周祁走远,心头喊了句将军威武。
&esp;&esp;——
&esp;&esp;褚君陵追出来时周祁已经扬马回了府,恰好遇到彭齐舟来,手热络地往他身上揽:“今日是哪股风吹的,中郎将竟然主动邀请本官到府上做客,稀奇呀稀奇。”
&esp;&esp;周祁眨眨眼,这才记起喊人来的目的,当下不与他废话,让周一去叫周栩凝来前院,简要与彭齐舟道了缘由。
&esp;&esp;“你今个儿找我来,就是为给你那堂妹谋亲事?”彭齐舟心切切,想别又是同那邢??一路货色:“这才刚走个表妹妹,又来个堂的,我先前怎不知你有这么多个妹妹?”
&esp;&esp;周祁懒得回嘴,且让彭齐舟安生等着,待会这二人看得对眼就好生聊聊,看不中就各自回去,彭齐舟让他这冷漠弄得有些意见,抬手要去套周祁脖子,被身后一声“堂兄”打断了动作。
&esp;&esp;彭齐舟闻声回头,就看周栩凝莲步轻盈的走来,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巧笑嫣然,煞是动人。
&esp;&esp;周栩凝还不曾注意到他,眼一直在周祁身上,看周祁头发有些许凌散,知他刚从宫里回来,眼中阵阵精光。
&esp;&esp;依她看的那些话本中的桥段,堂兄定是进宫和那位做了什么不可说的事,再瞧周祁精神抖擞,根本不像是是受过折腾的样子,不禁地琢磨:这么说她堂兄竟不是下头的那个?
&esp;&esp; 臣想宠幸宠幸皇上
&esp;&esp;“这位便是周兄的妹妹?”
&esp;&esp;彭齐舟不知周栩凝脑补个什么,朝周祁挤眉弄眼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早些做个介绍离开,周祁让他这声“周兄”叫得一愣,轻挑挑眉:“周兄?”
&esp;&esp;彭齐舟假笑端着,暗朝周祁挤眉弄眼,转身又是副温柔公子样:“在下彭齐舟,是初叙自小的朋友,今日有幸识得小姐,幸会。”
&esp;&esp;周栩凝闻声望眼,亦是一顿,两两相望,怦然心动。
&esp;&esp;这是看上眼了?
&esp;&esp;周祁轻咳声,打断两人间的气氛,彭齐舟回神,不悦盯了周祁一眼,暗骂他不懂事,周栩凝则微红着脸转过点身,以手帕掩面,显尽娇羞。
&esp;&esp;周祁忍着笑,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