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肖眠听得出拙略的谎言，没选择拆穿，“叔叔阿姨们也新年快乐。”

&esp;&esp;“你也是，爻爻，新年快乐。”

&esp;&esp;肖眠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总是醒一会睡一会，也许是因为一直在想着余爻在阳台的那一通电话。

&esp;&esp;阳台就在厨房边上，推拉门并不隔音，那些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在厨房洗碗的肖眠耳朵里。

&esp;&esp;他猜到余爻今天会走。

&esp;&esp;可余爻没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esp;&esp;他总觉得余爻会突然消失，所以一直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摸了摸余爻还在身旁，似乎松了一口气，反复几次，他觉得余爻不会走了。

&esp;&esp;直到天亮后他又睡了好一会，眼再一睁开时，看见身旁空荡荡的被窝。

&esp;&esp; 不安

&esp;&esp;那股余温，肖眠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余爻的。

&esp;&esp;那些属于余爻的淡淡的气息剩在被窝里，所剩无几了。

&esp;&esp;他痛苦的蜷起身子，抱着余爻的枕头，抱的很紧，手指死死抓着一角，闭上眼蒙蔽自己。

&esp;&esp;可无论怎么想，余爻大概是真的走了。

&esp;&esp;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爻爻。”

&esp;&esp;无人回应。

&esp;&esp;他一抬眼看见床头柜的牛奶和纸条。

&esp;&esp;“好好吃饭，很快会再见的。”

&esp;&esp;肖眠不想再等待下一次再见，他支起身子去找手机，手碰到杯子险些把牛奶打翻了，他拿起杯子咕噜几口把牛奶全喝完了。

&esp;&esp;忽然冷静了下来。

&esp;&esp;余爻总是要回去的，他不能独占。

&esp;&esp;余爻还有家人，能陪着自己跨年已经是很大的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