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这是你心灵深处谁也碰触不了的禁忌,但至少我有权利知道,你会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因为『她』吗?有时我会觉得,你是透过我寻找着什么……」
他垂眸,拇指指腹沿着她优美的唇形轻轻挲抚。「你微笑时,颊畔会有浅浅的酒窝……」
难怪,他总是看着微笑的她失神。
勾下他的头,她主动吻住他微凉的唇,这是最后一次,让她好好记住与他缠绵的感觉。
沉瀚宇没有拒绝,轻拥住她,描绘他最爱的优美唇形,同时也尝到滑过相贴唇畔间,她心碎的泪。
「不管如何,你给过我最美的回忆,我由衷感谢,不管那个人是心苹还是任何人,我都希望你能早日寻回那颗遗落的心。」她松了手,
离开他的怀抱。「我先回去了,帮我跟大家说一声。」
「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微笑婉拒。「你是今天的主角,怎么可以先走?」
「可是你喝了酒--」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还没醉到回不了家。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不爱,却又对我这么好,你知道吗?这样的温柔对女人而,其实更残忍,有时冷酷一点,反而是解脱。」
他无了,默默看着她……
「再见了,我最爱的男人,祝你幸福。」恋恋不舍地吻了下他的唇角,越过他,独自走向没有他的人生。他没挽留,倚在墙边,目送她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收回目光,转身想回包厢,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清眸--
一张不不语、幽然与他对望的清韵容颜……
他心脏一阵揪沉。
一直到回家,沉天晴始终没多说什么,异常地沉默,他不晓得,她到底站在那里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她不说,他也不问。
连齐光彦都察觉到他们气氛不对劲,频频关心探问。
从进屋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阳台抽烟,沉天晴洗完澡出来,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他都没发现。
「你现在的心乱,是为了宛萱姊吗?」
一不留神,烧到了底的烟屁股烫到手指,他回神,赶紧拈熄。
「心苹姊的爱,你战战兢兢,不敢接受;而宛萱姊的爱,你接受了,却还不起,她们都是你在乎的,你却谁都伤害了。」
不敢迎视她过于清亮的明眸,他狼狈地移开,再燃起一根烟。「你才几岁,懂什么爱情?」
「我懂!你知道我懂!我不像你,不敢面对,只会逃避!」
他一震,用力吸了口烟,再沉沉吐出,像要将心乱如麻的思绪,也随着废气一同释出体外。
沉天晴凝视着缭绕烟雾中,朦胧的俊秀容颜,叹息轻问「哥,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会不会把心藏得太深,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他爱的是谁?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
他爱谁,这点从来就无庸置疑,但是,他能说吗?
如同上一回,他无法响应,只能沉郁地吸着烟。
「哥,你不能这样,想要谁,要表示清楚,否则,你爱的人随着你隐晦不明的态度摆荡不安,得不到确切答案,你不爱的人又无法彻底死心,
你这样--会让每一个爱你的人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她说着,声音隐隐哽咽,背过身去,不愿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晴--」他黯然,伸出了手,却没有立场给予抚慰,凝视着她清寂的背影,迟迟无法给她一记拥抱。
「其实,那些爱你的人未必真的奢望得到什么,她们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有这么难吗?」字字句句全是不可错辨的怨怼,
他不是不懂,只是--
睛,对不起。
他无声地,在心中轻轻说着无法出口的亏欠。
深夜里,门铃响起,刘心苹卸了妆,才刚躺上床,就被逼着离开温暖的床铺。
没料到的是,门外站着的人--
「瀚宇?」她惊呼。几个小时前才刚从钱柜分开,实在料不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他。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好啊!」伸手拉他,发现掌温出奇的低,将他按坐在椅中,抚上他的脸,也是冰凉的。
「瀚宇,你没事吧?」她弯身关切地俯视他。
他摇头,抬眸看着这张没有疑问的绝美容颜,她的眼中正盛满不容错辨的忧心与关怀--
这样一个高雅、聪明、内外兼具的女子,不论爱上任何人,她都可以很幸福,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他?
沉瀚宇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