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闹脾气?
司立鹤不以为意,没再搭理楚音。
他起身穿衣,洗好澡的青年只穿着一件浴袍从盥洗室走出来,见他要走,有点无措的样子,“司先生,您不留下来吗?”
司立鹤不喜欢在临时落脚点过夜,更不喜欢把床伴带回真正的住处,嗯了声,“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明天会有保洁过来打扫。”
青年挽留,“很晚了,要不您还是”
被司立鹤冷漠的一眼吓退,噤声。
司立鹤穿戴整齐驱车从小区离开,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他回味楚音的不冷不淡的回复,下意识觉得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
以前勾搭陈邵风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时不时发信息,用很多幼稚的小表情,约不到人就假装失落地放弃?
司立鹤轻笑着将音乐调大了点,没将楚音一眼就能看穿且老套的小伎俩放在眼里。
楚音可不知道司立鹤是怎么想他的,他正通过监控紧锣密鼓地考察中介派来的每一个阿姨。
有了云姨做对比,标准一下子被拉高,楚音对新阿姨各有各的不满意。
抱狗的姿势纠正了好几次都不对、总是偷偷喂果果零食、果果一叫就吓得躲老远更重要的是,果果已经习惯了云姨的气味,聪明的小狗似乎察觉到离别的气味,很是粘着女人,对新来的阿姨都爱答不理。
楚音能明显感受果果的情绪日渐焦躁,他作为主人有义务安抚小狗,可也没办法阻止云姨的离开。
五天的时间到了,楚音其实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阿姨,但果果需要人照料,所以还是留下了一个。
云姨离职那天,楚音给女人转了8888的转账,他知道女人过得并不容易,只能在物质方面给予一点帮助。
云姨红了眼睛,说等她小孙女周岁后,如果楚音还需要保姆,她一定还回来。
她多多少少将陈邵风和楚音的相处看在眼里,临走前劝楚音,“陈先生脾气不好,但来的次数不多,你能多担待就担待着吧。”
楚音知道云姨是为他好,心生感激,跟果果送女人下楼搭车,也不禁有几分惆怅。
新来的保姆叫茹姨,真要论起来她做得也很不错,只是果果不大接受她,动不动就要叫,在家里兜圈拱来拱去嗅云姨留下的物品。
许多人对泰迪犬有偏见,认为这个品种的小狗气性大,没规矩,其实都是刻板印象,不过是看主人会不会教、能不能教好。
果果的脾气随楚音,在外从来不招惹大狗,对陌生人热情无敌意,楚音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合格的养狗人,直到见着果果对新来的茹姨龇牙咧嘴。
他难得地对果果发了脾气,严厉训斥小狗,又让果果面墙思过。
“茹姨,果果不是故意的,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今天你先回去吧。”
送走茹姨,楚音故意不搭理果果。
果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偷瞄主人的反应,不一会儿就挪着墙走过来趴在了楚音的腿边。
小狗能有什么错呢?
她又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思念,贸贸然发脾气只会让小狗伤心。
楚音无奈地把果果抱到腿上,深深叹一口气,希望果果能够早日适应。
距离上次跟司立鹤联络已是一个星期前,楚音不主动,司立鹤便了无音讯。
倒是李瑞安时不时地炮轰楚音。
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准备复工,但本来快要谈好只差临门一脚的某个大热ip男二号的角色被顶替,李瑞安投诉无果,又找不到人帮忙,痛失一个可以助他大火的机会。
粉丝似乎也隐隐察觉到李瑞安正在被“雪藏”,发文痛斥工作室和天映,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无人搭理。
李瑞安既不能辜负粉丝,又不敢得罪公司,两边为难,做什么都可能引起不满,只好装死。
好在他之前还有代言和通告在身,不至于丢了工作。
李瑞安每天的抱怨一箩筐,楚音却不嫌烦,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这么多话,他产生了被需要的感觉,所以每次都会耐心地安慰对方。
楚音边回复李瑞安的信息,边停在了盛锐银行的门口。
业务员打电话给他说需要确认个文件,可以电子签,也可以送上门纸质签,但楚音偏偏选择了最麻烦那个办法,亲自到银行大厅手签——还是离盛锐大楼最近的那个支行。
业务员将他迎进了大厅,详细地跟讲解了文件的内容,楚音说想自己慢慢看,一份薄薄的纸翻来覆去地阅读,在银行磨磨蹭蹭半个多小时,实在是找不到借口继续待着了,才在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失落地和业务员道别,却没有立刻回家,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盛锐大楼的街道走去。
有车子从他身边缓缓行过,车窗摇下一半,一晃而过的俊朗侧脸。
楚音愣了两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转过身小跑着追了几步,想喊,又怕吸引路人的注意,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