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她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日头灿烂,街区空寂,远处马六甲海面,船只劳作,风平浪静。
jones打过来汇报:“斯黛拉,如你所料,e和eurex以及其他地区同类型的期货价格也受到马来这边的影响,有所波动,不过都是短暂性的。”
布林两人无法控制马来之外的全部市场,她想在做空马来棕榈油期货同时,在芝加哥和欧洲金融交易所长线做多大豆油和菜籽油,届时随着棕榈油价格的崩盘,市场修正,大豆油和菜籽油价格一定会上涨,她也能反向平仓获利。
她的确不想做英雄,可她也不能接受高盛这么个死法。
此次做空风险绝不是马家那次可以相较,若是成功,穆介之势必会扇动董事会那群老东西,以他们做文章来问责,若是不成,布林二人操控市场,利用棕榈油转移资金这么大的事,一定会引起地方检察官的注意力,那么高盛只会死得更难看。
白亦行都有些想笑,穆介之到底是有多大把柄落在这二人身上。
无论如何,这盘棋,一步都错不得。
她拿起座机,拨通给全球市场部一位老大,吩咐调取部分资金集中在芝加哥、伦敦和新市的大豆油菜籽油以及其他可替代棕榈油的期货上,在未来叁周内务必死死盯准,并告知此事不必知会穆介之。
jones继续说:“按照棕榈油的日均交易量,全球期货市场日均交易量约为50万吨。”
那么他们的仓位规模总目标大概是300-400万吨的空头合约,对应的是160000手期货合约。
这个量也足够制造重大市场冲击了。
jones:“我们现在已经建立了10个空头仓位——”
“怎么?你舍不得用她的钱?”白亦行打断:“要做就往大了做,我们不做,钱都白落到人家手里了,那我还冒这个险干嘛!”
她皱眉问:“现在价格多少?”
jones答:“6800令吉,上下波动得很平稳,从9000多掉落,也许他们打算稳定在一个区间了。”
她将那封邮件倒背如流——棕榈油价格最高位在9782令吉,如果继续维持在这个价格,平均一周洗白资金可以高达150多亿美元。他们贪心狂妄,为了强行顶价投入不少,既尝到甜头,又怎会在这时收手。
“稳?那我再帮他俩稳一稳,看看人家到底有多富。”白亦行吩咐:“设置1亿吨的空头仓位!”
多少?1!亿!吨!
jones马上联系欧洲和芝加哥那边负责人,重现分配这笔信托基金:“那第一批我们先建仓500万吨,今天下午再追加300万吨。”
“不,如果价格达到7000令吉,追加至1000万吨再观察市场反应。”
她说:“另外你再从信托基金中提取9000万美元,分散到新市和马来的多个账户,以待所有交易所同时发力!”
阳光过于耀眼,她眯起来,继续安排:“提前备好资金,买1-2个月到期的棕榈油看跌期权。但得等价格被推至9782时,再买。”
jones对整体计划只知道大概,所以对于这个决定,他有点犹豫,但白亦行很坚定,他也照做。
这样一来,不仅有充足的资金在不同市场同时发力,同时还能规避直接被发现的风险,另外看跌期权对冲做空风险,即使价格出现意外反弹,期权收益可以补偿部分亏损,毕竟她也需要保护自己的空头头寸。
干净玻璃,脖颈间的项链熠熠生光,在她鼻梁骨到眼角之间划出一道银河口子,像是白刀破刃。她看着反光里的自己,抬手抚摸那只象征祥瑞的鸟儿,启唇:“看紧他们的动静,时刻跟我汇报。”
闻瑜亮终于没再生事,成祖才放下心来把此前跟进的蜂堡ipo项目汇总,穆介之疑心重,做事又强势,必然要一一过问。
晚间下班,白亦行早就坐在副驾等他。
成祖瞧她傻乐样,便问:“怎么这么高兴,中彩票了?”
白亦行吩咐:“手伸出来,我看看。”
成祖侧身,自觉将右胳膊递给她看,白亦行两手神神秘秘地在身后捣鼓半晌。
又摘下他的表,不多时,一块新表便拷在他手腕上,表中底盘是定做的,中间也是一只人缘鸟,鸟的样子同她脖颈间那条神似。
她轻轻捏了捏他手臂,长肉了,也结实了,满意道:“我问过师傅了,因为我这个是雕刻的,独一无二,所以表中的鸟儿不一定跟我这个完全像,不过我让师傅在表链两端各嵌了一朵蝶豆花,你看看,好不好看。”
“还没到我生日。”成祖说是这样说,眼睛却是挪不开。他摘下,特地去看那两朵蝶豆花,小小一只,紫色的,中间银白,侧过来看,整个倒像是从卡扣缝隙里挣扎着向上绽放,摇曳生姿,嫩柳扶风,很漂亮。
像她。
他喜欢得不得了。
白亦行也看出来了,系好安全:“生日有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