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面,潘氏有点口无遮拦。但更多是庆幸。“仔细想想,此事倒也不全是坏事。要真的如你我所想那样闹腾来,怕是不用多久,便会有人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提出册立太子之事了。如今皇后未有失德处,皇长子一样极得官家的喜爱。一旦事情放到了明面上,反而是琯而处在劣势。
倒不如搁置几年,等两小年岁渐长,贤愚高下分明,那时候琯儿更占优势。”
潘永寿听得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皇后尚文崇儒,皇长子据说已经能咏背诗歌数十首,却至今不知一七……”
潘氏教育赵琯的法子,就是赵构喜欢什么,她就教什么。
识文断字当然也有,但一二三四五也少不了,甚至还有一些历史典故,地理知识,寓言故事。
潘永寿对此是很赞同的。“太子之事现在说确实为时还早。”
赵宋不是李唐,也不是后世的满清鞑子,从赵匡胤开始,一百七十年里还没有被废的太子。(赵匡胤长子赵德昭可没被封为太子)。
明朝在这点保不准都很受赵宋的影响,倒是满清八旗,除了一个两立两废的太子外,那无不是在前任皇帝挂了之后,新皇帝才出炉的。
但对于赵宋,这太子之位一旦被定下了,真的很难被动摇。至少在朝臣的‘认知’中是如此的,‘太子’这东西对赵宋的影响力很大。
潘永寿离开后,潘氏靠在榻上心里总算安定了。不管坤宁殿要怎么做,她是先已经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