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侍从都劝她随大流的去上香祈福,不说日日都要去,三天总要走一遭的吧?潘氏本人也就去了。还奉上几卷经文,说是自己供的,实则是身边的宫女写一写,自己添上两笔。但大家不都这样么?
宫里嫔妃人人都去,有几个跟皇后走的近的更是天天都去。潘氏不去当然不合适。哪怕她对这些东西真挺嗤之以鼻的。
“就是再表面功夫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潘氏总不能越过皇后,直接把银钱送去兵部不是?所以,对于她的随大流,赵构是满意的。
这份心有了就行,别搞出来。不然传到外头了,朝堂民间会怎么想?
潘氏总归没有自己搞出个小道堂佛堂的来跟邢皇后打擂台。
人往椅子里一靠,把潘氏抱在怀里,心里头又想:“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这潘氏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古人,能有这觉悟,还真是稀奇!”
这个年代,不信鬼神的人还真不多。
殿内四角堆着四座大冰山,四台人力风扇正轱辘辘摇动着,阵阵凉风冲着赵构吹来。
可赵构这般抱着一个大活人露在怀里,没过多会儿,还是叫他出了一身的汗。
“备水!”赵构叫喊一声,立马就察觉到怀里的佳人在用力推自己胳膊。低头看着潘氏,“爱妃这又是做何?”那点挣扎劲儿,对他还不跟小猫挠痒一样呢。
“官家……”潘氏低唤着道,声音中又羞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