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愈发反感来,原因就是法制上的不同。对比原先时候,赵构治下的法度未免太严厉了一些。
这段并不长久的日子里,他们有多少人被送去劳教了?虽然能吃饱肚子,却要每日不停的干活,每个被送去劳教的青皮无赖都要脱下一层皮来。因为他们生就受不了这个苦。
如果能吃的卖力干活的苦头,他们也成不了青皮无赖了不是?
梁品对李匡等人强征佃户,用家丁护院充作骨干,拉起的队伍半点也不看好。
这河北的佃户农人,岂能真心给他们卖命?怕是比当初大暴动时候的义军还不靠谱。
靠这些被卷裹来的人来撑场面,不怕燕王军一到他们就反戈一击啊?也不想想自己做官时候收的是甚样的税赋,那燕王定下的新规矩又是甚样的税赋?
亏得李匡等人还奢望着卷裹佃户成军,席卷河北,与南面的赵官家南北呼应呢。太不自量力了。
所以他招兵买马时候,那招揽的就都是乡间市井的青皮无赖刁汉。
河北两路和燕地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河东路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这几日折可求府上可来了好多人。
“死到临头还不知情,真是狂妄无知的很啊。”
徐徽言被调去了大同,现在已经坐上了河东路兵马都总管的折可求,看着手中的诏书脸色十分平静。什么藩镇待之,什么王爵相酬,通通都是浮云。
你实力弱,自己都朝不保夕,这个时候的许诺,有几个人会当成真的?
至少折可求是不会上套的。
何况太原城内还有上万铁甲,大同府也有上万甲兵,甚至燕王还能征召草原游骑,皇城司做下的这笔勾当固然不能小觑,也真的不愧皇城司的声名,可想要让官家一举翻盘,那却是痴心妄想啊。
最大的证据就是赵构先一步传达的军令。
如果这便宜行事的‘剿匪平乱’军令是事发后再被紧急送到了,折可求还能高看皇城司一眼,但问题是在皇城司的勾当发起之前,这军令就已经下到他手中了。
现在那位九王爷是早有准备,甚至这场动乱都是他故意纵容的。这般想着,折可求岂敢还能生出一分不该有的心思来?
“把赵家、钱家和程家都给抄拿了。还有定襄知县、忻州通判……”
折可求口中陆陆续续念出了十几个名号,全是皇城司为了说动他而动用的棋子,或是卖给他来证明自己实力的存在,折可求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就是皇城司的人,可现在还是先拿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