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已经捧着新泡的茶水在喝着。
“……”
皱了皱鼻子,庄冬卿内心为自己的莽撞惭愧。
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就受了这么多的照顾,怪不好意思的。
已经止住了哭,喝茶的间隙偷偷用指尖去摸眼下,确认皮肤干燥,仪容应当是得体的,松了口气,才又将指尖搭回茶杯上。
一切尽收眼底的岑砚失笑。
“茶还合口味吗?”
啊?
庄冬卿心思压根不在上面,闻言,赶紧又尝了一口。
岑砚嘴角翘了翘。
“这是……”看着红亮的茶汤,庄冬卿不确定道,“滇红?”
岑砚眉眼微动,“你认得?”
今上独爱龙井、碧螺春一类的清茶,贵族间也奉绿茶为佳,先皇倒是还爱喝他们封地出产的普洱,但今上与先皇关系冷淡,这么多年过去,哪怕每年依旧上供着,也只零零散散还有些宗室长辈在喝了。
封地的红茶不曾上供,在京城的受众,比普洱还少。
隐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庄冬卿只能含糊道,“感觉是。”
顿了顿,小声补了句,“挺淳厚的。”
柳七笑答道,“公子好眼光,这是老家才差人送来的古树茶,上百年的茶树产的,一年也采不了多少。”
庄冬卿不知道该怎么接,低头又呷两口,越发小声道:“恰好猜到罢了。”
“好喝的,多、多谢款待。”
不是古人,不敢深聊茶文化,庄冬卿又将话题拉了回去。
这回温和的主人却没有再接话。
再喝两盏茶,过久的沉默让庄冬卿内心愈发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