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林顺的人来村里调查,据说许蔚然涉嫌诈骗,要统计受害者,但是钱不一定能找回来。
厉家出了大事,三奶奶听见这个消息差点中风,当场就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家人才听说她拿了家里的积蓄给人家当投资,问有多少钱也不说。
厉家人托村长找到厉延川问钱的事,结果厉延川当天晚上没回来,连徐易也没出现。
厉家人没几个去过县城里,更别提上派出所问这事,一个劲指望着厉延川。
好在第三天厉延川家的窗户亮了,他们赶忙去敲了厉延川家的大门。
谁知道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厉家的人气得表情扭曲,敲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过了好几分钟,厉延川终于黑着脸打开了门。
出来的厉延川煞气十足,高大的身形比来人高了整整一个头。
不知道在屋子里干什么重活,额角落下被汗湿的黑发,眼神深邃幽深,攻击性如有实质。
厉家的人被他的眼神吓退两步,这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讪讪道:“三奶奶的钱叫许蔚然那小子骗了,派出所的人还非要她出什么证据,三奶奶让我问问你,能不能不弄这些。”
厉延川神色更冷淡了:“这些事你们应该去问派出所。”
“人不是你抓的嘛!你还能没点方便?”
厉延川的眉头深深蹙起,因为这种破事被打扰让他无比烦躁,刚刚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涌动。
他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外面的人愣住了,又开始敲门。
“哎?!厉延川你怎么这样啊?她好歹是你三奶奶!”
厉延川闷不做声地走回房间里,回到床上。
他原本正严肃地和010探讨晚上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
010在回来的第一天毫无防备地同意了这件事,捧着自己的枕头开开心心敲门进了厉延川的房间。
因为身形高大,厉延川房间里的床也是专门拜托了人打的,躺下三个010都没有问题。
厉延川抱着这样的想法安心躺下,甚至从床头拿了一把蒲扇,准备给人扇风。
然后他就睁着眼给人扇了一晚上。
厉延川警觉地察觉这样不行,为了自己不太冲动弄伤徐易,甚至每天还在喝药。
第二天,徐易睡觉的时候好像有定位那样骨碌碌滚进了自己怀里。
厉延川差点把人亲醒。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厉延川冷静了点,提出分开睡的意见,然后就被人叫出去了。
厚重的木门挡住了外面的声音,屋子里还算安静。
厉延川坐上床,面前的徐易毫无防备,连卷起的衣角都没有抻平的意思,露出下面一块白皙的肌肤,看见自己来了,眼睛一亮。
厉延川轻轻吸了口气,单膝压在床边,缓慢地靠近。
010还问:“真的要分开睡吗?分开几天呢?”
厉延川咬着牙伸手给他拉好。
010把人等来了,追问:“真的不一起睡吗?”
厉延川翻身,狼狈地用薄被盖住了自己,呼了一口气。
“没有为什么,”他面无表情道,“想让哥活久一点,就分开睡。”
厉延川把010团吧团吧成被单卷, 放进林楼之前睡的屋子,结果当天晚上他失眠得更厉害了,咬牙切齿地拿起枕头, 轻轻推开隔壁的房门。
徐易已经睡熟, 厉延川看着他在哪张床上都能睡着, 叹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 徐易立刻自发地骨碌碌滚进他怀里, 就像是没睡一样。
厉延川低低喊了人两声, 徐易都一动不动, 厉延川捏住人的鼻子问:“你知不知道哥忍得多辛苦?”
面前人显然不知道, 睡得好香,厉延川没忍心把人吵醒,松开了手,过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低头咬了人脸颊一口。
咬得有点重, 徐易皱皱眉, 一扎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厉延川面不改色地拿起被子重新给人裹上, 随后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于是010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厉延川的怀里。
他有点震惊地看看周围的环境, 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后,迷惑地看向了厉延川:“不是分开睡吗?”
厉延川镇定地睁开眼: “我没睡。”
是这个意思吗?
010爬起来,他还有点困,起来换衣服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全靠身体记忆。
厉延川起身把被子叠了,夏天太热,他用不着被子也能出一身汗。
他又看了徐易一眼, 还是小,火气一点都不旺。
厉延川出门把自己的药放在炉子上煎, 回来坐在床上看徐易和自己房间里的那床被子纠缠。
厉延川拎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看徐易以相当严谨的姿态把薄被对折再对折。
厉延川:“哥过段时间要搬去城里,你跟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