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电话响了起来。仇怀恩打住欲出口的字句,接起电话——
“仇先生。”
虽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但仇怀恩颈后寒毛仍竖了起来。
“你的小姐很可爱呢!”
“很高兴听见你的声音,王先生。”仇怀恩回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地位、你的财富,还想要看着你死!”王速理笑道。
“等一下,让我和小璃说话——”电话断了。“可恶!”仇怀恩咒骂一声,狠狠地将手中的话筒摔下。
“又挂断了?”张明扬问。
“又?难道这不是他第一次打来?”司马炎尘讶然。
仇怀恩疲倦地点点头。
“第五次了。”张明扬代仇怀恩回答。“时间短得都可以数秒,想查都无从著手。”
就算公司装有反追踪设备都没用。
“借个电话。”司马炎尘彷若胸有成竹,灵活地按下一组数字。“喂?我啦,炎尘。嗯,你现在有空吗,帮我个忙”
通话好不容易结束后,他看向正等著解释的仇怀恩。
“我有个朋友专门在玩电脑及机械的,也许他帮得上忙。”司马炎尘如此轻描淡写地表示。
十五分钟后,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前来仇宅,淡色眼眸中透著一股宁静的权威,显示他平日也是掌权的人物。
他带了一台袖珍型电脑,很快将电线接上后,电脑萤幕上出现一些指令,他飞快地敲著键盘。
“这是在干什么?”张明扬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一种电话网路追踪,ib今年最新的发明。它可以追踪从现在算起往前推一个小时内这宅中任何一通电话来源,可跟电信局系统插入取得资料。”司马炎尘不待任何人开口,就洋洋洒洒讲了一段。
“不错吧?你上次说的我都还记得。”他拍拍他请来的朋友肩膀,换来对方一个大白眼。
“这有效吗?”前车之监令张明扬抱著怀疑态度。
一分一秒流逝得极慢,当电脑如中宾果般的哔声响起时,所有屏息以待的视线全集中在萤幕上。
不到五分钟,仇怀恩已率众离去,匆忙得竟连这两位客人也忘在一边。略一犹豫,司马炎尘亦抓起外套跟上。
隔著魔术玻璃墙,他悠哉地转动手中盛满烈红酒液的高脚杯,阴残的双眼注视著房内所发生的一切。
一个女孩躺在地上,浑身是伤。
一只涂著艳紫蔻丹的手轻轻触抚他的肩,浓馥的香水诱惑著他。
他没回头,只任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鬓轻语。
“每次都很精采不是吗?这是百看不厌的。”琴咬著他的耳垂,撒下细细的勾引。
王速理没有搭理她,视线凝锁,体内欲望如岩熔般流通全身血管。
“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了吗?”
“谁?她吗?”他知道琴在指安小璃。
“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到如何惩罚她,又可以好好让仇怀恩丢脸!”琴兴奋地用手指往前比一比。“这招效果一定不错。”
“然后用v8拍起来?”王速理太清楚这女人蛇蝎的毒性及急于报复的心态。
说真的。她的提议叫他真蠢蠢欲动,且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这的确是对仇怀恩最彻底的侮辱。
而且是他“亲身”带给对方的!
正待回话,外边顾场的一名中年女人踉跄地破门而入。
“琴姊、琴姊!”
“什么事?”琴讲得正精采。
“外面有人在闹场。”
“条子?”琴紧张起来。没继续细问,转身便急步往门口走去。
琴很早便把自己的酒吧转让给别人,她现在经营的旅馆是新的出发点。
“会是哪个大头又出问题吗?”琴不停咕哝。
“大头”是琴对主要的老顾客的一种别称,这些大头可能是议员、企业大亨或公众人物。这些人也许在媒体上道貌岸然,但私底下的私生活却是令人无法想像的荒唐。
琴是负责旅馆全盘运作的人,在她手下的女孩从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都有,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管道,她总是有办法弄到客人所要的货色。
她走向娱乐厅,那儿到晚上便五光十色,整间大厅布置如歌剧院包厢。琴在旅馆所安排的表演亦是重要卖点,提高顾客的“性”趣。
环肥燕瘦的女孩们在身魄健美的男子陪伴下,戴著各种面具在舞台上跳著各种舞步。他们在煽情的音乐中摇摆,各种挑逗的姿势大胆至极。
一见琴的出现,服务生忙不迭地迎上前。“朱先生喝醉了,我怕他会闹事。”
琴眉头一皱。的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