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忌于尚书大人的身份,基于得罪高官贵人,只有惹祸上身、百害而无一利的想法,频频以眼神哀求王仲,恐怕王仲早拉着他,拂袖而去。
而王仲被这无聊事,气得忘了澄清他心中一直想解开的疑惑。
平日与王家没什么交情的尚书大人龚恺夫妇突然来访,自是使王义理心下一惊,不得不抱病迎接贵客。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只是专程登门道谢前些日子贵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而我们女儿对贵公子,可真是想念得紧。他们年纪相仿,刚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年轻人多聚聚。”
“尚书大人,您指的是”
“怎么?贵公子没同您提起过吗?他还真是为善不欲人知,就是贵府二公子仲。”
王义理心下有了底,他马上唤来王仲,要他陪尚书千金逛逛别业。
王仲不好当众与父亲丢脸,只能答应。
一下子,两家长辈便热络了起来,以亲家互称,甚至开始挑选下聘的黄道吉日,消息一下子传遍了王府上下,在不同人的心里,掀起不同的涟漪。
龚惜恩静静地跟在至今仍未发一语的王仲身后,频频示意丫环喜儿帮她传达情意。
所以一路上只听见喜儿聒噪不休地,先是称赞王仲是个青年才俊,如何地出类拔萃、鹤立鸡群、武功盖世、学富五车
再夸耀自家的小姐如何地优秀,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都行、饱读诗书、遵从三从四德说得有多昧着良心,就有多昧着良心。
再牵扯到两人是如何地登对,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双。
瞧喜儿那口沫横飞的样子,一旁的龚小姐也很配合地表演大家闺秀那娇滴滴、欲拒还迎的模样,要是被熟知她们本性的人看到,还真不得不佩服她们主仆俩唱作俱佳。
只不过她们俩努力了老半天,被大献殷勤的对象竟一点都不领情。
现在王仲满脑子只想到方才母亲召唤云儿不知有何事,要不是被这聒噪的女人缠着,要不是为了父亲,他早就同云儿一起去桂子轩。
王仲无视她俩的存在,竟连她俩到底是谁自方才聒噪至今都分不清楚,心里只觉得两人一样吵,枉费龚惜恩特地表现得娴静含蓄。
不知不觉间,王仲带领着尚书千金主仆俩来到桂子轩外。
突然,桂子轩内传出巨响,好似重物落地声。
王仲毫不迟疑地闯入屋内,却看到令他血液为之冻结的景象。
只见古皓云被春禧压倒在地,两人衣着凌乱,他捂着头、蹙着眉,方才那一跌,加上压在身上的重物,显然撞得不轻。
王仲气得差点丧失理智,那头母猪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的云儿。
在他忍不住就要动手打女人前,有人比他更激动地采取行动——
喜儿粗鲁地拉起压在云儿身上的春禧开骂:
“你这贱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竟然压在我的云儿身上。”
“你的?你算哪根葱、哪颗蒜?”
“我不是葱、也不是蒜,我是云儿的未婚妻。”
“不要脸!我才是云儿的未婚妻。”
“这是尚书大人作主的!”
“我才是夫人作主的,既然云儿是王家的仆人,婚姻大事当然是由夫人作主才算得了准。”
“错!尚书大人官位大,由他作主。”
“贱人!由夫人作主。”
两个婢女争论不休,没人在乎当事人的意见,等她们终于想到时,主人翁早已不见踪影,只剩龚惜恩兴味盎然地看她们表演。
王仲将古皓云带回藕花水榭,心疼地用湿手巾冷敷他后脑勺的肿块。
“你还真受欢迎,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王仲忍不住酸溜溜地说。
古皓云知道仲大哥在生气,却不知他在气什么。
王仲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还没正眼瞧过古皓云,他怕自己会一时气愤,口无遮拦地责备古皓云为什么那么没戒心,竟然让那头母猪压倒在地。他知道错不在古皓云,却又止不住怒气,一时间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痛!”
呼痛的声音唤回王仲的注意力,他终于注意到散布在古皓云脸上的红色痕迹。
王仲恨恨地抬起他的脸,用力地帮他擦拭。
古皓云看着他的神情,也不敢再喊痛。
当王仲发现他粉唇上的一抹红后,冷冽的神情骤变,再也压抑不住。
“可恶,这是我的!”
狂吼一声,王仲用力覆住古皓云的唇,古皓云则吃惊地瞠大美目,任火热的舌窜入口中,长驱直入。
王仲用力地、愤恨地蹂躏他的红唇,狂喊着:
“我的!”
一直到古皓云被这长吻吻得几乎不能呼吸,瘫软在王仲怀里,他才不舍地松开。
“我”
“别说话。”
王仲紧紧地将他锁在怀里。
“云儿,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