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拜托你什么了?”褚晏诱哄道。
虞秋秋颇有些意外。
——“什么情况,狗男人如今谈到周崇柯都这么平静了么?”
——“别不是有诈吧?”
“嗯……”虞秋秋沉吟,略微思考了一下,不确定道:“吹枕头风?”
虽然周崇柯没有明说,但她估摸着应该是这个意思。
褚晏眉梢微挑,目露谴责,这女人刚才那架势分明就是打算直接睡了,枕头风在哪?怎么还兴偷工减料的?
“你吹了?”褚晏质疑道。
虞秋秋:“有用么?”
——“没用的事我可不干。”
褚晏:“……”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褚晏意有所指。
虞秋秋轻哼了一声,睿智的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
——“跟我玩激将法?我才不上当呢。”
她直接打了个哈欠:“啊,好困。”
褚晏:“……”
这女人可真不好哄。
不过,看她这消极怠工的样子,对周崇柯拜托的事情,好像也不怎么上心。
褚晏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她其实是更偏像于他的?
知道她在装睡,褚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若是不同意,你是帮周崇柯,还是站我这边?”
——“好家伙,原是在这等着呢。”
虞秋秋从他胸前抬起头来,心情复杂。
——“看吧看吧,这就说这里头有诈吧,放从前,狗男人哪会主动跟我提周崇柯啊?”
——“先主动跟我谈论这事,制造一个可以商量且明理的假象,然后再搞突袭是吧?”
——“啧啧啧,不得了,狗男人如今也学会套路了?”
虞秋秋满眼不可置信。
——“狗男人你变了……”
——“不过,这事还用问么?”
褚晏心中一喜,选他?
——“当然是帮能够让我得利最大的一方。”
虞秋秋在这事上就从来没纠结过。
“我唔——”
虞秋秋刚准备回答就被褚晏给封口了。
一阵天旋地转,虞秋秋被压在了其身下,她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问我又不让我答,所以狗男人问这话的意义是什么?疯了吗?”
褚晏咬了咬她的下唇,是,他是疯了,这女人要说的话,就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专心点儿。”
……
两天后,是褚父褚母的忌日。
褚晏带着阿芜在府中的祠堂行祭拜礼。
趁着哥哥点香的档口,阿芜悄悄打量了下这祠堂,没一会儿,心中便装满了疑惑。
这里说是祠堂,但却只摆放了爹和娘的牌位,其他的那些先祖、爷奶叔伯什么的,一个也不见。
再者,就是爹娘的牌位,上面也只写了称谓,未注姓名。
阿芜不解,可看哥哥这严谨持肃的模样,也不像是弄错了……
堂中设了香案一张,上面摆放着香炉香盒和祭品,东阶设酒案一张,上设酒注、酒盏、盐碟、醋瓶等,西阶则设火炉、香匙、汤瓶等。
在褚晏焚香告祭后,阿芜照着照哥哥教的那般上香、献酒、叩拜、敬茶……
末了礼毕,见褚晏始终都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阿芜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看向褚晏,问道:“爹娘……是因为什么身故的?”
闻言,褚晏沉默了许久。
“爹娘……”他的声音艰涩。
“晏儿,带着妹妹离开,快!”
身后兵戈相见,杀声震天,美貌的妇人面容焦急。
“父王和母妃呢?”褚晏抱着尚在襁褓中妹妹不肯离开,年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几天前还承欢父母膝下的他,现在却要独自带着妹妹远走。
然而身后的兵戈之声却是越来越近,美妇人没有时间解释了。
她最后摸了摸褚晏稚嫩的脸颊,不舍又决绝地将其推向了亲信:“魏峰,带晏儿走!”
说罢,她便捂着脸背过了身。
自那之后,他每天都会问魏叔,父王和母妃什么时候来接他还有妹妹?
可魏叔每次都说过几天、再过几天……
他哭过、闹过、怀揣着希冀坐在夕阳下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有次发现魏叔背着他悄悄烧纸钱,他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已经没有爹娘了。
“哥哥……”阿芜第一次在哥哥脸上见到这般哀伤的神色。
她忽地低下了头,懊恼不已,她是不是……问错话了?
她上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却又苦于没有记忆,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最后只能在原地独自焦急着,或许……把话题转移开就好了?
“对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