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付出代价的。”
……
翌日,褚晏仿佛彻底闲了下来, 当马车行走在去往皇觉寺的路上时,虞秋秋偏头看了他好几眼。
——“这就是狗男人一晚上没闭眼想出来的办法?”
——“在求人和求己之间,狗男人选择了求佛?”
“你的事情忙完了?”虞秋秋颇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褚晏侧首,定定看着她却不说话。
虞秋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问的是什么世界未解之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虞秋秋望向其双眸,他的眼睛生得极为又好看,眼皮是浅浅的内双,眼尾略微有些上扬,严肃时会显得冷冽,可这般定定地看着她时,眸中涌动的情绪意味不明,竟莫名有种深邃之感。
只见他沉默了许久,就当虞秋秋撤开视线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却听他道——
“有更重要的事情。”
虞秋秋愣了愣,再度回眸。
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几刻钟后,两人停在了一棵挂满红绸的树下,这是皇觉寺的姻缘树。
虞秋秋:“……”
——“这就是那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
——“可这不一般都是祈求良缘的人才会来的么?”
看着手里的红绸,虞秋秋陷入了沉思。
狗男人把这个塞给她做什么?
虞秋秋眉梢微挑,略带审视地打量起了褚晏。
褚晏被看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视线,可即便是侧颜,神情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自然。
“买错了,我以为是祈福的。”他道。
虞秋秋轻嗤了一声。
——“你看我像傻子么?”
——“堂堂廷尉大人若是连红黄两色都分不清,那这官也不必当了。”
放平常虞秋秋都懒得戳穿他,只是,大抵是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气息,她垂眸看了会儿手里的红绸子,忽然改变了想法。
她将两手背到了身后,一个越步轻盈地转到了褚晏跟前,仰着头言笑晏晏:“你这是要跟我永结同心么?死了也不变?”
褚晏愣了愣,不知为何,心忽地咯噔了一下。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前半截难以启齿,后半截根本无从作答。
好好的至死不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心头莫名觉着有些怪异。
可究竟怪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
虞秋秋笑得眉眼弯弯,微仰的头迎着光,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明媚又清晰。
可当他想要深究其眼底时,却蓦地心惊了一下,她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睫毛浓密似鸦羽,这样的笑容他见过很多次,可是,却好像……从来没看清过她眸底的神色。
山风吹得披风烈烈翻飞,骤然发现的盲点,令他的心跳也好似被这风给吹乱了。
“怎么了?”虞秋秋问道。
褚晏却紧盯着她,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紧绷了起来。
只见她上扬的嘴角渐渐垂落,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再抬眸时,没来得及收尽的笑意赫然在其眼底。
褚晏看清后倏地松了口气,他刚在想些什么呢,他竟然怀疑虞秋秋是在假笑。
褚晏摇了摇头,心道可能是自己一晚上没睡熬夜熬出幻觉来了。
那两根红绸子,虞秋秋到底还是挂上去了,就在低处随便挑了一根枝丫,甚至系的时候,手都没举过头顶。
褚晏看得皱眉,别人都是往高处系,她这也系得太随便太敷衍了,一看就心不诚。
但虞秋秋已经干完的事,显然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了。
“系好啦。”虞秋秋拍了拍手,完事还得意地叉了会儿腰,望向他的眼神喜悦极了,活像是守株待兔却大丰收了似的。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没用。”
褚晏:“……”
他轻笑了声,眉眼舒阔,这女人还真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可笑着笑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虞秋秋的背影,褚晏脸上的笑却又骤然淡了下去。
“走啦!”虞秋秋停下,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催促道。
都到这皇觉寺了,本着来都来了,两人又去上了炷香。
下山的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本是正好可以回去用午膳,可褚晏不知抽的那门子风,竟把虞秋秋带到了溪边,说是要给她现捉只鱼烤着吃。
虞秋秋:“……”
她看了看天,今儿是大年初二,寒风依旧刺骨,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狐裘,简直不敢相信,这大冷天的,狗男人居然要带她野餐?
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事吧!他以为这很浪漫吗?
虞秋秋守着个空火堆,一整个怀疑人生。
野餐就算了,一刻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