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
“三殿下!”突然生了这样的意外,周崇柯也惊呆了,哪里还顾得上虞秋秋,立马便朝那边跑了去。
而就在这时,虞秋秋再度挽弓搭箭,视线看准了另一只兔子。
然后照样是提前松了弦。
——“第二箭,老周家的独苗苗。”
锃地一下,还未奔到三皇子旁边的周崇柯瞬间就和其成了难兄难弟。
周崇柯僵住,刹那间,万籁俱寂。
周崇柯:“???”
发生了什么?
“嘶——”
在场的诸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转动脖颈,齐齐满目震颤地看向虞秋秋。
谁料,却见其跺了跺脚,盯着场中的某只兔子神情似乎很是不甘。
“啊呀,又射偏了!”
众人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她的目标,然后又集体转头看了下仿佛失了魂一样立在半道的周崇柯。
一个个俱是脸颊抽搐。
那你这偏得还挺远……
你特么瞄准的是兔子,差点射中的却是鸟啊?!!
褚晏许久才从巨震中回过神,若是论震惊的程度,在场的只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
别人或许只当虞秋秋是误射、技艺不精,可褚晏却是清楚明了地知道,她瞄准的,分明就是她箭落下的那个地方!!!
“你刚那两箭是怎么回事?”褚晏上前按住虞秋秋的肩膀,问时,心跳犹在加速。
忽然被人抓着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虞秋秋本还有些不悦,可看清是狗男人后,那不悦的细微表情瞬间便被她藏了起来。
——“啊,你说那半步断子绝孙箭啊。”
虞秋秋眨了眨眼,满目纯真:“可能是天意吧。”
“天意?”
褚晏只觉自己的后槽牙有点发紧。
她是想说箭的落点是天意?与她有过结的人又恰好被箭挑中也是天意?
什么天意能这么损又随她愿?亏她说得出来!
她就对自己的箭术这么自信么, 她说三寸就三寸?那万一要是射偏了呢?到时候现场这么多人,全都是证人!这罪名她想洗都洗不掉!
光是想到这,褚晏就一阵后怕, 可偏偏干出这事的人,不仅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那眼睛还眨巴眨巴着,一脸的单纯无辜。
褚晏呼吸一滞,气得牙痒,可偏偏又不能揭穿她, 这意图谋害皇子的罪名也不小, 不仅不能揭穿,还必须得帮着她咬死了是意外。
“你!”褚晏深吸了口气, 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这大庭广众的, 又显然不是个问话的好地方。
“没事乱跑什么?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么?”褚晏斥责道。
众人:“……”
这里还能有比你夫人更危险的?她可是差点连中两鸟啊!
这箭术, 你说她准吧, 她瞄的兔子那是一只也没射着, 你说她不准吧, 又两次恰恰好落在人那个地方。
就……很难评。
众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纷呈、一言难尽, 甚至多想一下, 都感觉自己的裤子仿佛也漏风了, 不由得又齐齐将腿夹紧,打了个寒颤。
带走, 赶紧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