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的五个大汉,竟一个个都泪流满面,还争先恐后地要自首,见了官兵就跟见了亲人一样。
这你敢信?
众人:……
沉默……还是沉默。
众人活这么大,这样的场面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就……震惊!
就连褚晏都没好到哪去,他愣愣地将虞秋秋从自己怀里抠了下来,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撑开了一臂的距离,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遍,眸光里仍旧还闪烁这不可置信。
“发生了什么?”紧绷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褚晏声音艰涩地问道。
虞秋秋抿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而后,低头用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小圈圈,声音呐呐道:“就……跟他们讨论了一下学问,他们就这样了。”
“讨论学问?”褚晏惊诧。
“嗯嗯!”怕他不信,虞秋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褚晏却是更惊疑了,他将视线移向瑟瑟发抖跪在墙根的那五个人,将信将疑地用眼神逐个询问了一遍,却见他们一个个都点头如捣蒜。
“没错,我们学问不如!自惭形秽!”
褚晏:“……”
他怎么觉得这像是窜供了呢?
褚晏将目光重新凝回到了虞秋秋身上,探究有之,疑惑更甚……
虞秋秋鼓了鼓脸颊,双眸澄澈,天真、无邪……
——“秋秋我啊,这道坎啊,怕是不好过啊!”
——“可本来就是只讨论了一下学问嘛,这群废物点心,居然说《论语》是孟子著的!”
褚晏:“……”
凝视,还是凝视。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虞秋秋没事,他很高兴,但这太不符合常理了,绑匪把她绑上山就是为了探讨学问?
又或是,他和虞秋秋认知里的学问,还能有什么差异不成?
“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审他们啊。”虞秋秋提议道,根本就没在怕的。
——“你可以随便问,甚至现在问都行。”
虞秋秋的心声听着自信极了。
褚晏又动摇了,难道事情就真的那么……那么……
褚晏还在搜肠刮肚地试图找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虞秋秋的下半句。
——“反正,我都已经威胁好了,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半个字。”
褚晏:“!!!”
二合一
“咚、咚、咚……”
京兆尹府衙外的鼓被敲响了一声又一声。
宿在后院的京兆尹徐大人被吵了醒来, 看了一眼窗外,登时就破口大骂。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天还没亮就敲鼓!敲敲敲!敲你个头!”
徐大人骂骂咧咧地穿戴好官袍,匆匆洗了把脸就气势汹汹地杀去了前头。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 这么不守规矩,他要是不给其点颜色看看他就不姓徐!
片刻后……
痛失己姓的京兆尹大人点头哈腰:“好的好的, 您放心,下官一定严加审理,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丝毫隐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