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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柯。”虞秋秋的低声念了一遍,复而向系统问道:“这就是狗男人的死对头周崇柯?”
系统:【嗯,他和男主是同一年中的进士,一个是榜眼,一个是状元,自入仕起,两人便一直不对付,要说这周崇柯本也是前途无量,但后来他爹宣平侯暴毙,他回去守了三年孝,再回来就是物是人非,先前的大好局面也付诸东流,他就索性辞了官,这些年一直都在四处游历。】
【不过,他这人风评褒贬不一,有说他淡泊名利的,也有说他心狠手辣的。】
虞秋秋:“为何?”
系统:【他爹宠妾灭妻,发妻死后将妾扶作了正室,暴毙前,刚递了折子想要改立那妾的儿子为世子,皇帝还没来的批复他就死了,之后没多久,妾室的儿子和那妾也都接连出意外死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侯府就剩下了他一个独苗,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大家私底下一直都众说纷纭。】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辆骚包至极的马车已经停到了虞秋秋对面。
车门缓缓而开,从里头下了个头戴金玉冠,手持折扇,身穿月白袍的男子,迈步间,衣袍上似有流光涌动,用的是金丝暗纹,看似普通,实则奢华。
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自带一番风流,瞧见虞秋秋,竟是径直走了过来,自来熟地攀谈道:“这不是虞大小姐么?怎么,姓褚的那厮又把你给扔这了?”
“啧啧啧,我看看,你这面相……”周崇柯扇子一合,杵在下巴底下,派自就端详了起来。
虞秋秋挑眉:“你还会看面相?看出什么了?”
周崇柯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道:“看出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噗!你会云多云!”
虞秋秋很努力地憋住了笑,狗男人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他后面,不知周崇柯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说着说着,竟然还挖起墙角来了。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虞大小姐年轻又貌美,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你要是有意改嫁,本侯可以帮你介绍,又或者——”周崇柯转瞬就用折扇指向了自己:“你要是看上了我,那也行。”
“鄙人有才,如今又袭了爵……”周崇柯自夸了一大堆,最后特意添补了句:“啊,忘了说,我如今是我周家的独苗,你要是嫁过来,上无公婆,下无弟妹,比你现在的环境还简单些,你可以考虑一下。”
“周崇柯!”褚晏冷冷地出声道,叫得是连名带姓。
听了半天,这人竟是变本加厉,是当他死了么?这是在教唆谁红杏出墙呢?
周崇柯眉头微扬,没有半点撬墙角被当场抓包的窘迫,甚至还回头从善如流地和褚晏打起了招呼。
“还当是谁呢,原是褚廷尉啊,刚和贵夫人一见如故闲聊了几句,褚廷尉应该不会介意吧?”周崇柯刷地一下展开扇子摇了摇,说得好像自己只是和虞秋秋谈论了几句天气似的,那心理素质,和虞秋秋有得一拼。
褚晏面无表情,两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冷凝。
虞秋秋:经鉴定,这绝对是个勇士!
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
中秋宴,女眷同皇后一处气氛倒是颇为祥和。
与此不同的是,朝臣那边却是卷起了惊天骇浪。
周崇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是在这中秋宴上,当场牵头为三皇子翻案,呈上了一应有利于三皇子的证据,巧舌如簧,竟是生生将一桩确凿无疑的通敌案弱化成了与邻国的友好交流,最关键的是,老皇帝竟然也同意重审了。
宫宴结束已是亥时,天上圆月似玉盘,连那满天的星辰,都被那月亮的光辉衬得黯淡了,可刚在宴上平地听了道惊雷,这样的月色,大部分人显然是已经无心欣赏了,一行人行走于宫道之中,气氛显而易见地凝重了起来,原本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的七皇子党更是尤为气愤。
今上膝下原本有八个已成年的皇子,早年间,陛下迷信制衡之道,迟迟不肯立储,八位皇子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各显神通斗得十分厉害,那八子夺嫡的场面,可谓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官员们连站队都站得胆战心惊,斗到最后竟只剩下了三皇子和七皇子。
再之后就是三皇子通敌下狱,七皇子一家独大至今。
本以为这储君已是七皇子的囊中之物,谁料竟是在这冲刺阶段杀出了个周崇柯。
“这些年那姓周的浪荡度日竟是把大家都给骗过去了,还真以为他不思进取了呢,原是在背地里谋划这偷袭的行当。”
“难为他从犄角旮旯挖出了这么些证据,真是小人难防!”
……
从宫里出来,褚晏的神情便一直阴晴莫辨。
“哥哥。”褚瑶很是担忧,想要上前安慰,可褚晏不知是在想什么,竟是脚步都没停一下,径直上了车。
褚瑶拽褚晏袖子的手扑了个空,尴尬了好一会儿,才提着裙摆上车。
虞秋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