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冯阿姨在给安牛牛说案发当时自己的见闻。
“我去洗手间拎水桶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拎大手提袋个女人,我特别看了一眼——洗浴城有人会跑到洗手间吸毒的,我当时还想这包里不会是毒品吧,不过,这个女人看上去倒是个正经人。”
冯阿姨看来也是个观察入微的人。
“那你有没有再看到她?”
“没有,我拎了水桶就继续拖地了,没有再回洗手间。”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有没有拎着包在走廊转悠,像散步的样子?”
冯阿姨愕然:“散步?没有,我没看见,她肯定是从卫生间出来,直接侧门回到演艺厅去了——拎了包在走廊散步,多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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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牛牛从洗浴城出来,一直紧锁着眉头。
羊羊安慰:“今天收获很多,方荭酥、林老板、武彬、刘珍珠、小鹏、冯阿姨都问过了,效率太高了,你应该评劳动模范。”
牛牛叹气:“案发的时候,陈小娇拿着匕首人赃俱获,自己还一个劲地说自己杀了人,我们把重点放到她身上,确实忽略了很多其它线索的勘察。”
羊羊:“这也正是凶手的狡猾所在,迷惑住警方视线,然后抓紧时机掩盖形迹——对了,我看你一直在问一个带大手袋的女人,是谁啊?有嫌疑吗?”
“她那天晚上是跟左吉林一起来的,案发的时候正好去洗手间了,自述直到左吉林的尸体被发现,再也没有回过演艺厅——我们当时还觉得她不在场证明比较充分,没有再深挖下去。”
“你怀疑她大袋子里装什么东西?凶器?血衣?不是我说啊,牛牛,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凶手太冒险了——她怎么知道警方会不检查包包呢?毕竟她当时坐得距离左吉林相当近啊。”
牛牛:“嗯,所以,我也在想啊,这个吴熙悦看上去不是拿性命赌一把的人,她看上去很镇静,很理性,是个做事有目的,有方法的人。”
羊羊:“如果是那样,就干脆去直接问她,她当时为什么会不把包寄存了,还要一直带在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嗯,也许是我多想了,她当时是直接从公司来的,也许包里有重要东西——可是,她说她从洗手间出来,还在走廊和大堂转悠了二圈,为什么小鹏和冯阿姨都说没讲过她呢?”
羊羊想了一会儿:“如果能证实她说谎了,这个人的确有点可疑。”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牛牛问姐姐:“你在刘珍珠那里得到了什么线索了没?”
“自然了,我什么时候出马,能无功而返啊?!”羊羊得意地一笑。
“什么?”
“等龙杰给我报销了今天晚上的费用我再说。”
“得了,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你就别添乱了。”
羊羊瞥她一眼:“瞧你那个急迫劲,还不是想着怎么给龙杰解困救急?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对陈小娇的案子议论纷纷,还有北京的律师赶过来要为她免费辩护,网上对她支持率很高——龙杰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牛牛:“何止是龙杰,我们全体队员都愁死了,再不破案,我们都要被骂渎职了。”
羊羊呵呵笑:“这个陈小娇,本事还真是大啊!运气真好,大概就算是她杀了人,检查机关也为了民情激荡起见,会酌情轻判吧?”
牛牛叹气:“大概凶手算到了这一点,觉得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不仅能成功嫁祸,而且背黑锅的陈小娇也无性命之忧,凶手良心上还算有所安慰——只是死者倒霉而已。”
羊羊嗤笑;“良心?说到良心,你难道忘了死去的李凌了?凶手可不止害了一个人呢。”
牛牛看着她;“莫非你问出什么关于李凌的线索?”
“那个刘珍珠承认,她也认为李凌不是自杀。李凌那天来找她的时候喜气洋洋,她说她看上去就好像要发财的样子,而且,还问过刘珍珠,从她家到洗浴城走路,五分钟够不够。”
“哦……”牛牛陷入沉思:如此说来,李凌的确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约会,这个人,就是从洗浴城来的。
“她还说,李凌为了出名,找过方荭酥通路子的,方荭酥拒绝了她。”
牛牛点点头:“这个方荭酥也给我说过了。”
“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方荭酥找过她?答应了她此前的要求,所以她才会那么高兴,这同样也可解释,她为什么会不惜一切冒险躲开警方。”
“你的意思是,方荭酥杀了李凌,又杀了左吉林?动机呢?”
羊羊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找动机是你们警察的事了,我提供一个思路,可完全是看你是我妹妹的面子。”
牛牛哼了一声。
羊羊手指轻敲着方向盘:“你要这么考虑,李凌和左吉林的两桩命案,如果是一个凶手所为的话,只要查一下,谁在那晚的七点到十点之间从洗浴城出来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