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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如何解决城外的三四万人?如今整个赣南都是遍地烽火,这些个领头的可未必都像万安那个刘靖一般只求活路,其中不少是野心之辈。”
青年解释道
“将军请放心,将军起事后不必与他们同流,可带着兵马向西前往永宁即可,那边与湖广相接,乃是吉安西通要道,我军随时能够支援,至于江西民变,可以不予理会。”
“我已与城外义军打好招呼,将军率军出城,他们不会阻拦,事成之后,陛下许诺,绝不会让将军低于副将之职。”
刘一鹏思虑良久,终于咬牙道
“一鹏本就节义有愧,不敢奢求天子青睐,只求能够宽恕以往罪过,明日午后,只要城外人马让出西门,我自会领剩下四千多将士出城,辎重补给和粮草,我会带走三分之一。”
得到刘一鹏的确切许诺,青年连忙回到城外,向李天保、陈庆等人说明以后,次日午时,几万围城民变大军在驱赶之下,慢吞吞让出西门空缺。
守将刘一鹏、李士元率领四千多守军集体割辫后鱼龙而出,奔西面而去。
于是乎,吉安成为了江西第一个全部沦陷于民变的府,庐陵成为了第一个被攻破的府城。
而明军在这一过程中获得了永宁和永新两个由湖广出入江西中部的通道,朱由榔收到刘一鹏反正的消息后,当即将其部就地改编为光复中军第八师,刘一鹏为总兵,李士元为副将。
之前从桂东入湖广的刘靖“乞活军”则被另行安置,携老扶幼,不愿从军的被安排在湖广就地屯田。
光烈朝廷的民屯和开荒政策相当优厚,被朝廷分配给土地屯垦的,前两年免税免租,后三年半税半租,再交上三年官租并且照章纳税后就可以拥有这片土地,以后只用交税就行。
和江西一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故而大部分乞活军成员都选择去屯田务农,不过依旧有三千多愿意留下来入伍的青壮,大多都是家中有不少兄弟的年轻人。
对于这些,朱由榔便收入光复中军,掺杂新从两广征募的青壮一起编练为中军第八师。
如此一来,经过扩编的光复军已经有前军八师、中军八师、左军七师,超过二十万人。
东征江南的条件已经逐渐成熟,眼下只是等待一个时机。
暴雨将至
烈日的映射下,八旗镶白旗的绣龙三角旗在阳光下仿佛在发亮,三千多披甲骑兵嗷嗷叫向远处的乞活军阵列冲去。
“稳住!先别急着放!”
陈庆连忙下令让手下的弓弩和火铳稳住,等对面放近些再发起攻击,但这些个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青壮哪里有这纪律性?清军离着还有百来步呢,火铳弓弩就已经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
“嗖嗖”
“砰砰”
软绵绵的箭矢和弹雨根本无法对全副武装的八旗铁骑造成杀伤,除了两三个倒霉蛋,三千骑兵毫发无伤。
他们凭借高超骑术,紧紧伏在马背上,任凭对方的射击,纵马一往无前。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边是放下农具,拿起武器不到三个月的农民,另一边是身经百战从关外杀到江南的悍卒。
纵使双方人数差距是一比五,但胜负也早已注定。
不过瞬息之间,骑兵冲到了三十步左右时,前排八旗兵从马鞍之下抽出强弓,撘上箭头占了箭身近四分之一的重箭,对着乞活军阵列就是一轮抛射。
箭法刁钻毒辣,瞬时间整个战场都是乞活军士卒中箭倒地的惨叫声,本就混乱的阵型犹如被泼入冷水的热油,哗啦一声开始解体。
陈庆原本是卫所里的小军官,对于打仗还是有一定认识的,但眼前这种状况他实在是没见过,乱糟糟的队列里无论怎么大喊大叫都无济于事。
彪悍的清军收起弓箭,抽出弯刀和花骨朵,嗷嗷乱叫,重新组成一个锋矢状阵型,从乞活军混乱的薄弱处狠狠凿了进去!
站在前排的乞活军当场被如浪潮般轰隆作响的马蹄踏成肉泥,后排的将士也被带着强大惯性的骑兵手中刀、锤碰上,死伤大片。
本就混乱的乞活军阵列被这样一凿,轰然溃散,所有人都丢下武器,争先恐后的往后方跑去,也没有队列可言,漫山遍野都是溃兵。
如果说结阵的步兵面对骑兵时,还有鱼死网破的可能,那么溃散的步兵对于骑兵而言,便是等待收割的稻草。
三千铁骑以牛录为单位,分做多股,追杀而去,两条腿哪里能跑过四个蹄子?无数乞活军被连驱带赶,往不远处的吉水岸边而去。
八旗兵边赶边杀,也不接受对方投降,上万人被驱赶到吉水岸边,要么反身抵抗被杀,要么只能只身过河,大概率被淹死,于是乎,绝大部分士卒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抗,而是企图游过吉水。
此时已经步入夏季,吉水宽阔汹涌,哪里是能游过去的样子,上千士卒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