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这里,大概是不到两公里的路,我初步规划,第一天的目标是这样的——争取走完全程。”
……她对自己的目标是不是太低了点?
不过肯运动锻炼一下身体就是好事,一上来先适应一下也比较好,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第一天,他就这么以堪称龟速的速度陪着她走完了全程。
第二天,女孩的速度比龟速稍微快了一点。
广场里拄着拐杖的大爷弯道超车,成功超越了她。
第三天,速度又快了那么一点点。
刚下广场舞的一群大妈舞着扇子,一边聊天一边从她身边走过。
……
第七天,看着路人牵着一只短腿柯基从她面前经过,付白终于忍不住伸手揪住了她的卫衣帽子,冷声开口。
“跑起来。”
女孩被提溜着帽子,眨巴眼睛看他,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跑了起来。
虽然步子仍然很慢,但至少是跑了。
短短两公里的路,跑跑停停,别人夜跑花十几分钟就能跑完的路,她硬生生花了一个多小时。
付白当晚把她的夜跑规划全部重做了一遍,第二天在旁边监督着她,两公里的路程控制在四十分钟以内,等能适应之后,再缩短到三十分钟,二十分钟。
这就差不多花了两周的时间。
除了周末去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去各地摄影采风外,其他时间的晚上付白都陪着她夜跑。
然后夜跑进行到下一阶段,按照女孩原先的规划换了一条五公里的路线,路过另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附近有个电玩城。
等跑完之后女孩累的气喘吁吁的,慢慢停了下来,手撑着膝盖喘气。
“付、付学长,我申请原地休息二十分钟。”
付白半垂下眼,“嗯。”
缓了一会儿,女孩忽然站起来,走向旁边的电玩城,跟前台交流了几句,换了半盒币出来。
“付学长你要不要玩一下?”
付白淡声:“不用了。”
“我还没玩过这个呢,正好试一下。”
她走到抓娃娃机前,投了个币进去,研究着怎么抓,按动按钮。
他盯着爪子慢悠悠落下,然后升起,那只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气一样的爪子果然什么都没抓起来。
付白就在她身旁看着她抓,一次一次投币,在抓到半空时忽然掉下来时她神情格外郁闷,刚刚跑完步泛红的小脸似乎被气的更红了。
下意识地想用相机拍下来,手指动了动,才意识到没有带,只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女孩忽然转过脸,“付学长,你在做什么?”
他平静收回手机:“没什么。”
女孩也没起疑,继续抓娃娃,直到盒子里的币空下来,只剩下两个币,她眼神闷闷不乐地盯着玻璃里的娃娃。
付白捏起盒子里的币投了一个进去,在她身侧压过来,镜片微微反着一层疏淡的光,他长指覆上按钮,问她,“想要哪个?”
白雾看他一眼,手指戳了戳玻璃:“最后面那个大的垂耳兔。”
十几秒后,娃娃机亮起了一圈光。
爪子勾住了垂耳兔的吊牌细绳,用了巧劲将它拖拽了下来,掉在了出娃娃口。
付白揪着垂耳兔的一只耳朵,递给她,语气平淡:“还有一个币,再挑一个。”
“换个机子。”
白雾把垂耳兔娃娃抱在怀里,抬手揪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到了另一台娃娃机边,指着后面最大的那只水母娃娃。
“付学长,我想要那个。”
付白看着那只娃娃微微怔了下,目光扫过她的脸,女孩的神情却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清亮亮的目光看着他,眨了下眼睫,“怎么了吗?”
“……没事。”
付白投了币进去,十几秒后,那只水母娃娃掉在了出娃娃口。
娃娃有点大,女孩抱着一个兔子娃娃就拿不下了,付白帮她拿着剩下的这只水母娃娃,一只手随便拎着。
返程通常都只是慢步走回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
天气也到了四月份的天气,白天有些热,到晚上又有点冷,轻轻吹着风。
等回到了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女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打开701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