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简飞扬铜筋铁骨,也是有着软肋的。
贺宁馨这一拧,就将他拧得呲牙咧嘴,却怎么也不肯说。
贺宁馨闹了半天,见简飞扬只是笑眯眯地,并不还嘴,也气馁了,怏怏地道:“你拿我当什么呢?”
简飞扬方才有些不好意思,把头看向屋顶上的镜子,道:“……你是我妻子,也是我的女人。”
贺宁馨半晌没有说话。
两人闹了半夜,都有些乏了。
简飞扬将贺宁馨抱了起来,笑着道:“过几天我们再来。”
贺宁馨瞪了眼,恨恨地道:“下一次,轮到你躺在那个椅子上!”
简飞扬大笑,道:“一言为定!”
两人出了暗室,又去净房拿水洗了洗,便回内室的床上睡了。
贺宁馨嘟哝一声,转过身,背对着简飞扬,继续睡,不让他肆虐,嘴里道:“别闹,人家要睡觉。”
简飞扬笑道:“你睡你的,我动我的。”
贺宁馨知道不能惯着他,便做熟睡状,一动不动。
简飞扬见贺宁馨睡得死死地,一时兴起……
贺宁馨已经累得趴在床上,又昏睡过去。
一时事毕,简飞扬悄悄起身,去净房端了水盆过来,帮贺宁馨擦拭了,自己也洗了洗,便穿好衣裳,出到外间,对等在外间的扶柳吩咐道:“让厨房的人温着早饭。等夫人醒了,服侍夫人沐浴,再去传饭。我出去一会儿。”说着,取了一旁墙壁上挂得长剑,到外面的山林里练剑去了。
贺宁馨一觉睡醒,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娇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扶柳看了夫人的模样,笑着道:“夫人不用上胭脂水粉了。”
贺宁馨不知扶柳是什么意思,低着头在梳妆台上看,道:“我的玫瑰粉带来了吗?”
扶柳拿了镜子过来,递到贺宁馨面前,道:“夫人自己看。”
贺宁馨往镜子里瞥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只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双唇红艳似火,眉黛烟青,肤色白里透粉,真是再好的胭脂也描画不出的颜色。
“怎么这样了?”贺宁馨有些心慌意乱地将镜子反扣在梳妆台上,起身又去净房洗了把脸,出来之后再照镜子,竟比先前还要鲜明。
“夫人别担心。这是好事,素面朝天自嫣然。”扶柳居然笑嘻嘻地调了一句书袋。
贺宁馨满脸通红地啐了扶柳一口,赶紧换了一声竹叶青的对襟长褂,头上戴了素色的首饰,才将满脸的艳色压了下来。
吃过早饭,贺宁馨问扶柳:“国公爷去哪里了?”
正问着话,简飞扬已经从外面进来了,满头大汗,看见贺宁馨坐在桌前吃早饭,忙笑着问她:“起来了?身上可好些没有?”
贺宁馨微笑着点头,对简飞扬道:“国公爷可用过早饭了?”
简飞扬将长剑挂回壁上,回身坐到贺宁馨身旁,道:“吃过了,不过我可以再吃一次。”说着,拿过一个肉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贺宁馨将一杯刚热过的羊奶推到简飞扬面前,道:“把这喝了吧。”
简飞扬一饮而尽,问贺宁馨:“你喝了没有?”
贺宁馨点头道:“我早喝过了。”
吃完早饭,两人去暖阁里面饮茶消食。下人们自去吃早饭,只留了两个小丫鬟,在外面的大门口看着门。
简飞扬见没有外人了,便想起昨日贺宁馨对他说得话,决定要对贺宁馨将此事说清楚。便从头到尾,将他这次受宏宣帝派遣,去东南道承安府暗杀谢运的前前后后,都对贺宁馨详细说了。
当说到柳梦寒派蒋姑姑给谢运他们送玉玺的时候,贺宁馨再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心里大叫:“原来真的玉玺,居然在柳梦寒手里!”
简飞扬没有注意贺宁馨神情的变化,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继续道:“……我想着,这玉玺无论真假,都是惹祸的根苗。所以,我就拿锤子将玉玺砸成了碎末,撒入了台州府附近的青江河道里。”
对不住大家。又晚了一会儿。大家先看,俺慢慢捉虫。
前面是河蟹爬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