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重色轻妹!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姑娘心情无比沉重,狠狠瞪了陆玄一眼。
陆玄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那我们先走了,等回府我去晚秋居找大姐。”
冯橙迫不及待点头:“去吧。”
走在去长樱街的路上,赵二姑娘与朱五姑娘很是羡慕。
“冯三,你姐姐对你可真好,还给你这么多银钱买衣裳。”
冯桃立刻点头:“那是当然,我大姐又漂亮又懂事又疼我,人最好了……”
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再与大姐算账!
与好友逛了街,冯桃回府后直接杀到晚秋居。
“大姐,你不是嫌冷不出门么,怎么会与陆大公子在一起!”
冯橙早想好了说辞:“陆玄突然找我有事儿。”
见妹妹板着脸,她忙道:“要紧事,不得不出去的。”
“这样啊。”冯桃想到偶遇的情景,火气又上来了,“他还拉着你的手吃糖葫芦!”
一个大男人举着糖葫芦像什么样,明明换了她才合适。
冯橙示意白露把她带回家的糖葫芦拿过来。
“给你也带了,尝尝好吃不。”
冯桃眨眨眼,咬了半个山楂果。
酸酸甜甜的山楂果让人心情好起来。
“就还行吧。”小姑娘别别扭扭道。
冯橙暗暗叹口气。
突然理解陆玄当初给她挑母猫的心情了,她觉得妹妹也需要一个未婚夫。
杜蕊回到红杏阁,心情焦躁不安,一会儿唤婢女端茶倒水,一会儿唤婢女开窗透气。
窗外冬阳高照,暖意洋洋,入目是结了冰的金水河。
她们这种常年在金水河讨生活的人都不太喜欢冬日。
金水河就该火树银花,流淌着一河碎金,而不是陷入死气沉沉的凝固。
杜蕊打发婢女出去,枯坐良久,突然起身翻箱倒柜。
不多时,头上裹了蓝底白花布巾的女子左右望了望,拎着蓝布包袱悄悄离开了红杏阁。
陆玄很快接到了消息。
“公子,您让我们盯着的杜行首乔装打扮离开了红杏阁,躲进了一家叫梦蝶居的青楼。”
梦蝶居?
陆玄立刻有了印象。
金水河上,最出名的画舫便是梦蝶居。
盘问
金水河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能在这个地方立足的青楼画舫都不简单,而若问一问这里最出名的温柔乡,十个寻芳客里会有九个告诉你是梦蝶居,唯一说不出的那个定不常来。
由此可知梦蝶居的盛名。
陆玄虽没去过,从去年到如今遇到的一些事总与金水河扯上关联,自然派了人打探情况,据闻梦蝶居的主人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人称晓梦夫人。
“继续去盯着,绝对不能让杜蕊脱离你们的视线。”
手下领命而去,陆玄起身走至窗前。
窗外行人寥寥,街两边光秃的树木枝杈摇晃,渐渐起风了。
本以为杜蕊回到红杏阁会与英姑联系,可她却悄悄离开红杏阁去了梦蝶居避难。
难道说英姑真的不在红杏阁?
可若是不在那里,英姑又是如何避开他手下视线离开的?
陆玄眺望着寂寥冬景,陷入了思索。
没等到第二日,一队锦麟卫就去了红杏阁。
鸨母不在,红杏阁上下本就人心惶惶,见到杀气腾腾的锦麟卫就更慌了。
为首的锦麟卫是个年轻人,先前去窦尚书之子窦五郎宴客的画舫上搜查阿黛便是他带队,名叫贺北。
看着兵荒马乱的场面,贺北沉着脸指了一个人问:“你们管事的呢?”
那人突然被问到,脸都吓白了,哆嗦着道:“我们妈妈昨日就被差爷带走了。”
贺北一皱眉,很快想到带走红杏阁鸨母的是什么人。
这案子是锦麟卫半途从刑部接过来的,带走鸨儿的官差自然是刑部的。
“其他能管事的呢?”
那人犹豫了一下,见贺北冷下脸,忙道:“红姨是管事的。”
“哪个是红姨?”贺北扫视一圈。
他虽年轻,却很有威势,这么一问只等了一瞬便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站了出来。
“奴家见过大人。”
贺北一句废话没有,直接道:“把红杏阁的花名册拿来。”
锦麟卫威名人尽皆知,红姨不敢怠慢,忙去取花名册。
“大人,这是我们红杏阁的花名册。”红姨匆匆返回来后,把一个蓝布包的小册子奉上。
贺北打开花名册翻了翻,问:“红杏阁所有人都有记录?”
红姨点头:“都有。”
贺北侧头问一名属下:“红杏阁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了吗?”
“是的,大人。”
贺北扬了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