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瞧别人,不能娶橙橙我就去当和尚!”薛繁山说完,大步走了。
看着晃动的珠帘,薛繁花恨恨捶了一下枕头。
薛繁山一口气从薛府跑出来,等醒过神,已经站在尚书府门前不远处的柳树下了。
万条绿丝绦垂下,比之春日的轻盈,此时的柳树如同盛装打扮的女子,正是葱郁之时。
他一动不动站着,痴痴望着礼部尚书府的门匾。
门匾上鎏金的“冯府”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少年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那是橙橙的家。
小时候没有那么多讲究,他常去找橙橙玩,冯家的门房笑眯眯就把他放进去了。
更多的时候,他们一群孩子在康安坊的胡同里疯跑,乐此不疲玩着各种幼稚的游戏。
他能想起的每一件有趣的回忆里,都有橙橙在。
橙橙说不许他再来找她,他听她的话。
可他真的很想她。
少年揉了揉眼,一颗心涨满了酸涩。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繁山落寞收回视线,准备回家。
这时一辆马车从尚书府驶出,向着柳树的方向行来。
听到马蹄与车轮转动声,薛繁山立刻回身,看到小巧的青帷马车眼睛亮起来。
是橙橙的马车!
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到答应冯橙的话,猛然收回脚。
马车不疾不徐驶了过去。
橙橙看不到他了吧?
少年小心翼翼跟在了马车后面。
跟在车后的少年
冯橙要去长樱街给冯桃买生辰礼物。
冯桃生在六月,这也是她的名字与居所长夏居的由来。
从避暑的地方回来,不算宽敞的车厢越发让人感到闷热。这样的闷热让冯橙直打盹儿,靠着车壁脑袋一点一点。
突然一物从车窗帘飞进来,打在她肩头。
冯橙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看清“暗器”的真容,不由愣了。
竟然是一块碎金。
会用金子袭击她——冯橙立刻挑起车窗帘往外看。
马车已经驶过了清心茶馆。
“停车。”冯橙握着金子喊了一声。
赶车的是小鱼,听到冯橙的喊声,一拉缰绳马车停下来。
冯橙跳下马车,交代小鱼:“把马车停那边去,我去茶馆看一看就回。”
小鱼点点头,赶着马车走了。
悄悄跟在后边的薛繁山慌忙躲到一棵树后,呆呆望着冯橙走进茶馆。
原来橙橙喜欢去清心茶馆喝茶。
比起那次见,橙橙好像胖了点儿……
冯橙大步流星上了茶馆二楼,走进雅室黑着脸把碎金拍在陆玄面前。
“陆玄,你怎么乱扔东西。”
陆玄被她的先发制人给弄愣了。
冯橙跟着永平长公主习武这么久是白练了吧,马车后边跟着条尾巴都不知道。
呵,说不定知道,舍不得揪出来。
他还没问冯橙呢,这丫头倒先发火了。
“扔金子怎么能叫乱扔东西。”睨着板着脸的少女,少年理气直壮道。
冯橙现在还觉得肩膀隐隐作痛,闻言瞪他一眼:“砸到我头上怎么办?”
陆玄错愕:“你白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