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冯尚书挑眉。
还给请了大夫?
冯尚书没再理会小厮,举步往内走。
乘风忙跟上去,对着屋里喊了一声:“老太爷过来了。”
与丫鬟婆子一堆的太太姑娘的住处不同,冯锦西院中除了一个近身服侍的小厮,就只有两个负责洒扫的下人。
这不是苛刻冯锦西,而是文官家的子弟大多要走科举这条路,吃不了读书的苦头可不行。
即便冯尚书已是站到大魏文官顶峰那一批,家中金银成堆,也不会像勋贵人家那样把个男孩儿放在锦绣堆里养着。
如此以来,倒是方便了冯橙溜进去。
趁着冯尚书的到来造成的小小混乱,冯橙顺利躲好,气定神闲理了理垂落的碎发。
她就知道祖父会来找三叔。
既然祖父不打算告诉她,那她只能主动来听了。
冯尚书进去后,面无表情看着冯锦西。
冯锦西苍白着脸喊了一声父亲。
冯橙躲在暗处,看着冯锦西的样子暗叹口气。
看起来,三叔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
锦鳞卫那种地方去一趟,但凡不是无可救药的人,终归会有成长。
“你出去。”冯尚书吩咐乘风,“去外头守着,不许旁人靠近。”
乘风看一眼冯锦西,默默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安静。
冯橙凝神屏息,竖起耳朵。
冯尚书坐下来,看着冯锦西。
“疼吗?”
冯锦西脸上闪过愧疚之色:“都是儿子活该。”
被带去锦麟卫的时候,他想了许多,只要一想尚书府上下因他获罪这种可能,就如坠寒冰地狱。
“以后还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么?”冯尚书再问。
冯锦西脸色发白:“儿子知道错了,再也不去那些腌臜地方了。”
冯尚书摇了摇头。
“父亲,儿子这次说得是真的!”
冯尚书紧紧盯着冯锦西,缓缓道:“只是这样,还不够。”
冯锦西愣了愣,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冯橙则轻轻握了握拳。
好像要有秘密听了。
秘密
被冯尚书眼神沉沉看着,冯锦西有些无措。
印象中父亲大人生气的时候,要么吹胡子瞪眼,要么脱鞋打人,从没有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不只是失望,还有深深的无力与挣扎。
这样的眼神仿佛一座山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连身上的疼都变得迟钝了。
“父亲——”冯锦西嗫嚅着,想再次开口保证。
“老三,你知道那个花娘的身份吗?”
“锦鳞卫说……阿黛是要犯……”
冯尚书拍了拍床沿:“那个花娘很可能是细作!”
“细作?”冯锦西脸色大变,“不可能吧,她一个猎户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