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是他,那我改日再来。”
冯橙露出失望与妥协交织的表情,带着小鱼离开了画舫。
乘着随手招来的小船到了岸上,冯橙深深吸了口气。
春风还残留着寒意,微凉的空气本该令人清爽,可夹在其中的脂粉香却让她有些反胃。
她望了一眼灯火璀璨的金水河,往尚书府的方向去了。
翌日一大早,冯橙直接杀到冯锦西那里,把正准备出门的冯锦西堵个正着。
“橙儿这么早?”冯锦西有些意外。
“三叔,我听说一件特别稀奇的事!”
“什么事啊?”冯锦西示意冯橙进来说。
“你还记得那个猎户吗?”
冯锦西眼神微变:“猎户?怎么了?”
“他的女儿竟然在金水河上当花娘!”
“咳咳咳咳——”冯锦西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冯橙面无表情看着不省心的叔叔,内心没有一丝同情。
咳了好一会儿,冯锦西才缓过来,泪眼汪汪看向冯橙。
“三叔怎么了?”
冯锦西摆手:“昨夜风大,喉咙有点不舒服。”
见他想转移话题,冯橙牵了牵唇角:“三叔,你说这事是不是挺稀奇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冯锦西含糊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人家在金水河当花娘?”
冯橙面不改色道:“说来也巧,陆大公子去金水河,正好去了一座叫红杏阁的画舫,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猎户的女儿——”
“该死的!”
见大侄女斜睨他,冯锦西心虚笑笑:“橙儿别误会,我不是说陆大公子,是说那逼良为娼的鸨母。”
“鸨母怎么逼良为娼了?”冯橙立刻追问。
冯锦西眼神闪烁:“好好的猎户之女,又不缺肉吃,突然成了花娘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
冯橙险些气笑。
死鸭子嘴硬。
她干脆挑明了说:“陆大公子发现那名叫阿黛的花娘是猎户之女,好奇多问了几句,结果听说阿黛跟了一位姓冯的富家公子。”
冯锦西撑不下去了。
这要是被父亲大人逼问,他铁定死不承认,可在侄女面前这样要是被揭穿,那就太没脸了。
“其实——”冯锦西开口,语气沉重,“那个富家公子是我。”
冯橙露出早知道的表情,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喝。
冯锦西见大侄女这种反应怪没面子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不是遇上了么,好好一个猎户家的小娘子,当花娘多可怜啊。”
“那她好好一个猎户家的小娘子为何去当花娘呢?”冯橙一脸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