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打耳洞,这放在大魏很少见。
“姑娘别担心,婢子用脂粉给您遮掩一下。”白露自告奋勇。
冯橙点点头,由着白露忙乎一通,不多时被大丫鬟推到梳妆镜前。
“姑娘您瞧瞧。”
梳妆镜中映出少女娇美的面庞。
她凑近了仔细打量,没有了耳洞的痕迹。
“做得不错。”冯橙满意点头。
“就是要当心别沾水。”白露有些遗憾,“婢子听说有那种不怕水的上妆之物呢,要是能用上就万无一失了。”
冯橙笑道:“回头留意一下,买些备用。”
白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她在说些什么呀!
最后做了一遍检查,冯橙带着小鱼悄悄离开了尚书府。
天色将晚,绚丽的晚霞在天际铺成一片,犹如泼洒的颜料流淌在暗蓝的绸缎上。
金水河被晚霞染上了橙黄,随着游船画舫缓缓行驶荡漾开层层水波,泛起的涟漪都是碎金的颜色,美得惊心动魄。
平静了一个白日的金水河,拉开了不夜天的序幕。
冯橙立在河畔看着过往画舫,听着丝竹声声,不由感叹难怪这里是京城富贵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单论美景,她都想带三妹来看看了。
红杏阁也算是金水河上有些名气的画舫,随便找了一个卖小食的大娘询问,就找到了地方。
“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能在金水河混出一点名头的鸨母都是好记性,一见冯橙穿戴体面却面生,就知道这是头一次来玩的贵客。
说不准还是第一次来金水河的小儿。
对这样的公子哥,鸨母最是稀罕。
这种毛头小子最容易掉进温柔乡了,等没了头一次的拘束,掏钱可比那些老滑头痛快。
冯橙睨了鸨母一眼,底气十足:“怎么,来你们这里玩的客人,还分大小?”
这是不满“小公子”的称呼了。
鸨母忙改口:“公子能来咱们这儿是红杏阁的荣幸,不知公子想找哪位小姐作陪?”
“先在大厅里看看吧。”
出少许钱就能登上画舫欣赏歌舞,这是金水河的惯例。
鸨母识趣客气几句,去招呼其他客人。
冯橙放眼打量金碧辉煌的画舫大厅,暗暗摇头。
红杏阁放在金水河只是二流画舫,便奢华至此,由此可想那一等一的画舫该是如何富丽堂皇。
再想想很快就要国破人亡,尤为讽刺。
“杜行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