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未。”
“抱过吗?”
“若更衣不算,那便是没抱过。”
“手碰到过吗?”
萧青棠沉默。
姜溶一把推开他,高声怒骂:“混蛋!”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是这样抓手腕,捏下颌,掐脖子也算是碰到过吗?那你不也跟旁人这样过?”
“我不管!我就是不许你碰别人!就是不许!”姜溶大吼起来。
萧青棠叹了口气,将她搂回怀里:“好好好,溶宝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只是手碰了一下,并没有那种旖旎心思。”
她气得捶他拳:“你别以为我不知晓,向妙仪是我去你那儿后你才带回家的!”
“是,是你来后我才带回家的,可是那是因为她是苏绍钦塞给我的,我想弄明白苏绍钦到底想做什么才将她带回来。后来便发现是苏绍钦是想要你,你早背着我和他眉来眼去,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苏绍钦是谁了。”
她翻旧账翻不过,开始不讲道理:“你现在是在怪我冲我发火吗?”
“我冲你发火了吗?”萧青棠抓住她的肩膀,直直看着她,“苏绍钦的事,我是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你说我对你发火?”
她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萧青棠抿了抿唇:“要是你亲手抓住我和旁的女人私会,早不要我活着了,我能好生生坐在这儿?”
“我没那么凶。”她嘀咕一声。
萧青棠深吸了好几口气,又将她搂回来,亲亲她的额头:“向妙仪的事是我处置不当,我也有错,我们不翻旧账,只论当下,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只爱你,也只和你睡过,你能信吗?”
“那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她还是垂着头。
“从未,只喜欢过你一个。不过和皇帝顶嘴时说过要尚公主或娶长嫂,除此外,便没有别的了。”
“你对长嫂……”姜溶一脸震惊。
萧青棠皱了皱眉:“没有的事,我都说了是为了气陛下,你别跑出去乱说,尤其别在兄长面前乱说。”
姜溶抿住扬起的嘴角:“我就说你怕他。”
“老侯爷死得早,我不愿承袭爵位,他便过继到老侯爷这一脉。他又比我大几岁,一直管着我,跟我爹差不多,要真动起手来我总不能还手。”
姜溶轻哼一声:“没别的了?”
他知晓这问的是什么,接着说:“最后一件,我从前常和苏绍钦他们出去厮混,他们热爱狎妓,也就是和外面的妓女睡觉。”
“什么是妓女?”
“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什么是皮肉生意。”
萧青棠不知还该不该说了,但话已至此,他想闭嘴也来不及了:“就是和别人睡觉换钱的。”
“噢。”
“你不要给我噢,甘愿出卖身体换钱是下贱的做派,若非走投无路没几个愿意做这种生意。我先前可不是骗你的,做多了后会生病,下面会长虫子的!别给我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没想。”她不服气撇嘴,“我见过的男人还没有你后院的女人多!要长虫子也是你先长!”
萧青棠一时无言以对。
姜溶气急,又补充一句:“而且我连什么是妓女都不知道,你还天天和别人去那种地方!”
“我的错。”萧青棠垂了垂眼,“我的确去过,可我真没碰过她们,我就是觉得他们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的模样十分滑稽有趣,仅此而已。”
“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反正我不信,我又不是傻子!”
萧青棠有些为难, 微微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回答:“我并非正人君子,也并非洁身自好, 第一回 被叫去那种地方时出于好奇也并未拒绝, 只是去了才发觉自己对那样的场景并无半分反应。”
他第一次与人袒露这些,实在有些难为情,可又怕姜溶觉得他是心虚, 不敢避开眼。
“我总觉得那些人的叫声要么十分矫情做作像在演戏, 要么尖锐刺耳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 故而从前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后来再去,是因旁人都如同野兽无法自抑,而我却能不动如钟,我觉得我才是人……”
姜溶盯着他的双眼端详许久, 未见任何异样,但还是有些犹豫:“我再想想。”
“好, 你慢慢想, 不着急。”他伸着脖子要亲她的脸,却被她用手挡住,吻在了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