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我知晓,你尽管冲我发脾气就是,都是我该受的。”
姜溶寻不到错处,心里更烦闷得慌,一肘拐开他:“别碰我!我要去看书了!”
他跟上:“看什么书?”
“不要你管!”姜溶从抽屉拿出一本册子,再拿出一支笔,背过身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凑近一些,能听见她还在嘀嘀咕咕念:“把萧青棠变成猪!”
萧青棠从身后抱住她,笑着道:“不用变,我就是猪。”
她回头瞪他一眼,凶巴巴的:“不许抱我!”
“溶宝。”萧青棠不但没松开,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不许亲我!”她张牙舞爪的,看着下一瞬就要咬人了。
萧青棠松开一些,用手扮了两只猪耳朵,还哼哼了两声。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可笑完她就后悔了,板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你讨厌。”
萧青棠也不生气,仍旧轻声细语和她说话:“天冷了,外面的桂花快凋谢完了,你不是要捡桂花?再不去来不及了。”
“我不去,我去你要跟着我,我不想被你跟着。”
“但你在房间待着,我不也是在跟着你?”
她愣了一会儿,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起身越过他,自己出了门。
萧青棠跟在她身后:“你知晓桂花树在哪儿吗?”
“我自己家的树我不知道在哪儿?”她怼一句。
萧青棠不气反笑,慢慢悠悠跟着她往前走。
桂树在院墙边上,有零星一两颗,下面树枝上的花都谢了,只剩上面的高高戳在天上。
姜溶望了望,估摸着自己够不着,左右看了一圈,打算去搬个石头来。
萧青棠一伸手,将树枝够下,递给她。
她一下就来气了:“你故意叫我出来的,是不是?”
“我是故意叫你出来,大夫说了你该多出来走走,可绝不是故意要借这样的法子与你亲近。”
萧青棠松开花枝,默默将姜溶选中的那块石头搬过来。
姜溶看他一眼,踩上石块,够下花枝,轻轻折断。她还想多折几枝,但腾不出手了。
“我拿着。”他伸手。
姜溶看他一眼,将花枝递给他,没好气道:“那你别弄丢了。”
他弯了弯唇,郑重答:“好。”
姜溶抿了抿唇,没再看他,又折几支塞到他手里。
直至那树要光秃秃了,她跳下来,张开双臂:“给我。”
萧青棠如言将花枝交给她,又跟着她身后:“你要弄这些桂花做什么?”
“做香囊……”她话一转,又凶起来,“你管我。”
萧青棠慢慢能接受这样的态度,就当作没听见,继续和她说话就行:“那是要将花瓣晒干?”
“嗯。”她不冷不淡应了一声。
“那我和你一起晒?”
“用不着你,我自己可以。”
“那我给你做香囊?你想要什么样的?”
姜溶惊了:“你会做香囊?”
“我可以学。”
“那不要你,侍女她们原本就会,你现学还慢。”姜溶有些嫌弃。
可只要能哄她开心,萧青棠做什么都愿意:“可我想给你做一个。”
她没见过男人缝香囊,觉得新奇,可又不愿意给他好脸色,嘟囔一句:“我又没拦着你。”
萧青棠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现下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