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说只爱我,今日便又说这样的话。”萧青棠眼角微红,语气疲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离旁的男子那样近?你为何总记不住?”
姜溶慢慢垂下眼,抓他的手动了动,有些委屈:“大兄不是你兄长吗?也算别人吗?”
他咬牙肯定:“是!任何男人都是!将你单独放在任何人身旁我都不放心!你根本不懂那有多危险!”
“我不懂,你可以跟我说呀,不要凶我好不好?”
他闭了闭眼,紧紧抱住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你亲生兄长也不可以。”
“好,我记住了,你别伤心了。”
“我没、我……”他轻轻捧着她的脸,“我对你不好吗?为何要说那种话来气我?”
近在咫尺,姜溶几乎能感觉到他脸上挂着的泪的热意,她瘪下嘴,轻声回答:“因为你让我吃药,我不想吃。”
萧青棠气笑了:“我就知晓你是故意气我的,你聪明着呢。”
姜溶给他抹抹眼泪:“你别哭别哭……”
他闭了闭眼,想平复平复心绪,姜溶以为他还在伤心,急忙解开腰间的系带,上前抱住他。
他笑着抹掉眼泪,推了推她:“我不要这个,我要你说爱我。爱不爱我?溶宝?”
“我爱你呀。”姜溶靠近一些, 在他脸颊上啄吻,“我是爱你的呀。”
他笑了,眼中未干的泪光还在闪烁。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在她唇上浅吻:“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
吻越来越深,大掌握住她的肩头,姜溶清醒一些, 推了推跟前的人, 小声道:“你不是说不要这个的吗?”
“方才不要, 现下要。”萧青棠反手放下帐子,抱着她翻滚进柔软轻薄的被子里。
夜渐深,烛火跳动几下,映出薄纱床帐里的两人。
他们面对面侧卧着, 萧青棠轻轻抹掉姜溶鬓边的香汗,柔声道:“是人皆有自私贪婪的一面, 名门望族如此, 皇家贵胄亦是如此。不能轻易相信他人,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要保持三分戒备,尤其是姑娘家。”
“嗯, 我记住了。”她认真点点头。
“在外轻易不要吃旁人给的食物,不要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不能单独和人处在密闭空间,无论男女, 都不可以。和男子相处时, 尤其要注意, 不要隔得太近,语气太过亲昵, 始终要与人保持距离。”
“我记住了。”
萧青棠亲亲她的脸颊:“那你重复一遍。”
她看着床顶,磕磕绊绊颠三倒四说了一遍,但意思大差不差。
“好,记住了就好。”萧青棠欣慰许多。
“嗯。”姜溶眨眨眼,握住他的手腕往身前放,手心覆盖住他的大掌,将他手指收起。
他微微惊讶:“怎么了?”
姜溶腼腆垂眼,悄声道:“还要。”
萧青棠当即便有感觉,弯着嘴角,扣住她的腰,欺身而上。
天越发热了,不久,两人便是一身热汗,黏黏腻腻,贴在一块儿,翌日晌午,干脆收拾了东西直接往庄子里去。
郊外凉爽,夜里还要盖被子,人轻松不少,但药还是要喝的。
姜溶吃药就跟要上刑似的,柳眉圆眼全皱在一块儿,可也不见有什么成效,她照样玩泥巴玩得开心。
萧青棠又端着药碗进门,她又瘪着嘴,哭丧道:“又要吃药了?”
“都凉好了,来,一口喝了,喝完吃两块蜜瓜就压下去了。”萧青棠走过去,将药碗递出去。
“可不可以不喝了?”她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用泪意盈盈的双眸看他。
如此场景每次喝药时都会发生,可这一回,萧青棠犹豫了。
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呢?向世人证明他并不是有特殊癖好?可他从前不是最不在意旁人看法的吗?
他思索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将药碗放下,轻轻抱住怀里的人,低声道:“好,不喝了。”
姜溶一愣,猛得直起身,险些撞到他的下颚,惊喜问:“真的?”
“真的,以后都不喝了。”他往后仰了仰,笑着道。
“太好了!太好了!”姜溶高兴地抱着他又蹦又跳,“我就知道,萧青棠对我最好啦!”
他弯着嘴角,垂了垂眼,什么也没有说。
姜溶紧紧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那不喝药了,是不是就回去了?天不算热了。”
他觉得好笑,轻轻捏起她的下颚:“你以为我是害怕兄长,才带你跑来这里的?”
“不是吗?”她眨眨眼。
“我谁也不怕。”萧青棠点点她的鼻尖,“我只怕你。”
“怕我?”
萧青棠最怕她哭,像上回躲在被子里不肯理人那样:“你不知晓?你有时可凶了。”
“我凶吗?”她挺直腰,“我哪儿凶啦?你胡说。”
“上回,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