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放在哪里,咽了咽嗓子,温声道:“不是,要看么?”
“这样看?”
阮梨低眼观察了一下,这样看似乎的确不太方便,她又抬起眼,“那你刚才拍什么大腿……”
“……”霍砚舟失笑,“我是让你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把脚放上来。”
阮梨:“……”
深吸一口气,阮梨觉得今晚简直没脸见人了。
之前是没脸见霍砚舟以外的人。
现在是没脸见所有人。
她闭闭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正要起身,又被霍砚舟扣住了腰。
“坐都坐了。”霍砚舟将她按住,说得一本正经,又伸手去托她的小腿,让她踩在他的膝头。
借着钓鱼灯映下的光晕,霍砚舟的指腹轻按在她的脚踝上,阮梨轻嘶一声。
“疼?”
“痒……”
一个字,轻轻软软,带着点不好意思,听着像是在撒娇。
霍砚舟不说话了,只托着她的脚踝,用指腹缓而轻地揉着,“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哦。”
霍砚舟指腹轻按,依然在认真替她检查,阮梨却并不好受,被他触碰的地方痒痒的,是一种得不到缓解的痒意,似是顺着骨缝,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去。
阮梨想缩,可踝骨还被扣着。
而且虽然霍砚舟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但她这样坐在他腿上很难保持平衡,不得不扶着他的肩膀,渐渐地,又变成了半揽着他的脖颈。
两人贴的越来越近,呼吸交缠。
四下寂静无声,阮梨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茶室的另外两面落地窗可以远眺皑皑的梨花林,此刻月至中天,远山连绵,延绵成片的梨花在夜色里泛着柔白。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还在念小学。”
“嗯。”霍砚舟落在她踝骨上的指腹微顿,指下的皮肤白皙如凝脂,可以看到隐隐的青色血管,很细,有种清透的羸弱感。
“当时我在国外读书,和同学一起做投资,赚到的第一笔钱金买了这块地。”
“你当时多大?”
“十八九岁吧。”
阮梨讶然。
十八九岁的人生第一桶金就可以买一块地。
霍砚舟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惊讶,“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从小到大积攒下的本金数目就已经十分可观。”
也是哦,他是霍家的孩子,是霍老先生最为骄傲和看重的儿子。
“那也很厉害了。我身边也有很多家境殷实的同学,他们也玩投资做项目,最后都是血本无归。”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赔了这一笔,还有下一笔。”
“你难道就没有吗?”阮梨不理解。
霍砚舟终于抬起眼,阮梨因此得以看清他眼底的神色,那样幽邃,隐隐携了孤凉。
“我没有。”他说。
阮梨讶异。
她其实一直都有疑惑,霍砚舟和霍静是霍家最小的一对孩子,却都早早离开霍家,在外求学。而在此之前,霍靖诚的其他孩子都是在国内读完了大学才出国深造的。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小就出国读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