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坏,带回家里还能继续发挥余热。
新兵蛋子们急急忙忙回到排房,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黄脸盆,有急急忙忙跑出来。
吴一已经不在营房前了,而是在营房右侧的厕所门口朝他们招手。
“这里,这里!”
厕所?
心生疑窦的新兵蛋子们又呼啦啦拿着黄脸盆到了厕所门口。
“狗日的!”
吴一突然开骂了。
“他们八连的吃的什么,拉铁啊?全特么把厕所给堵了!”
众新兵们顿时愕然,不知道吴一在骂谁。
跟着进了厕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夜香味。
“呕——”
魏胖子一股子恶心劲涌上来,差点连刚才的吃下去的面条都吐出来了。
“班长,咱们这是干嘛?”
张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吴一说:“这房子原来是八连住的,这次新兵集训腾出来给我们用,狗日的,接手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上个厕所发现堵了,不光是堵了一个,全堵了,明天早上师里还要来检查,这要是现在这样臭烘烘的,连长能扒了我的皮!”
李正疑惑地问道:“班长,厕所堵了我们拿黄脸盆干嘛?”
吴一咧嘴笑了起来:“先拿过来,备用,谁也不知道待会儿用没用得上。我用水拔子通过厕所了,发现不行,估计是化粪池那边堵了,我们待会儿去化粪池看看,不行就掏一下,通一通,准行!刚才指导员说让我们班负责,你们虽然是第一天来,但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干,先学学也好。”
掏化粪池?
以后这事要自己干?
先学学?
一排的几个新兵蛋子全傻眼了。
这是第一天啊!
入伍的第一天!
掏粪?
老兵的最后一次机会
正当吴一带着李正在营房化粪池和厕所里当掏粪男孩的时候,二楼小会议室旁的一间房子里,侯军大剌剌地坐在了连长谢东对面。
“你怎么跑回来了?”
谢东正在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见侯军进来也不停下,朝桌子扬了扬下巴。
“烟在抽屉里,自己拿。”
侯军也不客气,过去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包芙蓉王,取出一根,又拿了火机啪嗒点上,然后坐在椅子里喷了一口。
谢东一边刮胡子,一边瞥了自己的兵一眼说:“你啊,别的都好,就是这抽烟的毛病不好。”
侯军抽着烟说:“那是你当排长的时候答应我的,当年全师大比武,你说过我只要能打上满环,只要我还在在部队一天我的烟都是你买。”
谢东哼了一声,笑了。
他没计较侯军的话。
俩人其实是同年兵,都在部队八年。
只不过侯军八年混了个上士,而谢东一路青云,当到了上尉连长。
当年俩人都还是当兵的时候,侯军的军事训练成绩不比谢东差,但是在文化科目上差点意思。
考军校那会儿,俩人都报名了。
最后成绩出来,谢东上榜,侯军落榜。
但这个结果侯军心中早有预料。
用他自己的话说,很清楚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报名去考了也只是陪太子读书。
谢军不一样,他高中成绩一向很好,本来考上大学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高考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令他临场发挥失常,以3分之差与理想中的大学失之交臂。
他本可以复读,可后来还是选择了参军。
毕竟在部队不光可以锻炼身体,同样可以考军校圆大学梦,出来还能当军官,既光荣又能实现个人理想。
结果还真上了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