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绿萼就带着太医过来了,采薇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编下去了,编得多错便越多。
太医细细查看了一番,说道:“此御狗抓挠之伤,臣那儿有奇效药,娘娘不必担心。”
采薇说道:“劳烦太医了,绿萼一会儿同太医去拿药。”
“不必,”齐妃收回手,斜了大宫女一眼,“本宫会派自己的宫女去拿的,不必劳烦惠常在的宫女了。”
采薇一愣,没多想:“是。”
齐妃的大宫女跟着太医去取药,采薇打算等药取来便离开,可谦贵人显然不打算赏景,一门心思都在采薇身上。
“惠常在入延禧宫有段日子了,不知与延禧宫中哪位嫔妃相近呢?”谦贵人笑容柔弱,嗓音纤细,眼睛笑起来是两弯月牙。
“嫔妾同懋嫔和海贵人有些交集。”采薇回答道。
当听到海贵人这三个字时谦贵人的脸上有一瞬的僵硬,便是连心思不在的齐妃也看了过来。
采薇继续道:“嫔妾还听说,海贵人与谦贵人之间有些纠葛。”
谦贵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齐妃眉梢一挑开始感兴趣了。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过是同海贵人之间有些矛盾罢了,哎……我只是没想到海贵人竟是如此善妒之人,先前我们可是以姐妹相称的呀,”谦贵人神色哀伤的回忆往事,遂又摇了摇头说,“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大宫女去而返,将膏药涂抹在齐妃被划伤的伤口上,采薇打退堂鼓道:“御狗伤了娘娘的事嫔妾愧疚难安,太医说嫔妾身子弱不得吹风恐生了寒意但又担心娘娘的伤势,见到娘娘涂上药膏嫔妾这才放心的下。今日与齐妃娘娘和谦贵人相聊甚欢,只是身子欠佳,若是日后还有机会再同二位说话解闷,嫔妾就先告辞了。”
齐妃颔首应允了,采薇抱起白雪带着绿萼离开。
“娘娘就这般轻易放过她?那御狗可是伤了娘娘。”谦贵人看着采薇逐渐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后,转而问齐妃。
要知道齐妃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又有皇子傍身,被惠常在养的御狗伤了手,还能这般轻易放过?
齐妃早没了看景色的心情,起身斜睨着她说:“谦贵人先管好自个儿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领着大宫女出了凉亭。
谦贵人咬紧下唇,刚才她来御花园的路上碰到了齐妃,想起自从那件事后从延禧宫转住到了长春宫,身为一宫之主的齐妃不爱搭理她。
本想借着今日御花园赏景色的机会,与齐妃增进一番感情,要知道在后宫之中,能够迅速增进嫔妃之间感情的戏码,往往是欺压另一位嫔妃。
可不知为何,戏台子都搭好了,齐妃却不肯上场。
身边的宫女适时开口说:“小主,齐妃娘娘已经走远了。”
谦贵人松开下唇,留下一道殷红的牙印,立刻调整好神态,冲着那个衣袍艳丽的身影喊道:“齐妃娘娘,等等嫔妾。”
湘莲与红蕊二人将水打回来后,红蕊恼的直接甩开了湘莲的手,委屈道:“分明是她撞上来的你为何要拉着我走,我还没同他好好评评理呢!反倒像是我们做错了事降了气势。”
“红蕊姐姐,先不说那安官女子是咱们家小主以前的主子,就说现在那安官女子是在年贵妃那儿当差,若是她有心向年贵妃嚼几句舌根,咱家小主岂不是遭罪?咱家小主只是常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湘莲耐心的解释道。
“年贵妃?”红蕊想了想,心虚道,“可我们家小主也受皇上的宠啊……”只是没年贵妃那么受宠而已。
话说到一半与湘莲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没继续说下去,心底先承认了她说的是实话。
她家小主毕竟是刚受宠没多久的嫔妾,而年贵妃一直深受皇帝宠爱这么多年,二人对起来心里还真是没有个底。
红蕊变扭道:“你渴了吧,我去给你拿水喝。”
湘莲清楚,这是她难为情拉不下脸后的讨好言行,也没戳穿的点点头。
红蕊便笑了笑进屋去拿水来给她喝,湘莲站在门外,看到敞开着门的屋子里没有绿萼与采薇的身影。
眼珠子一转,转向正给自己拿水从耳房里走出来的红蕊道:“红蕊姐姐我有些累了,你将这桶水提过去倒好,我喝完这碗茶就过去帮红蕊姐姐拿木盆。”
红蕊想也没想,将碗塞到湘莲手里,答应道:“好。”
剩半桶水的木桶提着也有些费劲,红蕊一个人提起木桶,脚步一深一浅的往耳房后走去。
看到人绕过耳房不见了,湘莲提起裙摆快步迈入屋里将碗搁在桌上,走到采薇的寝屋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一条缝。
她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心若擂鼓,跨进门去,只见那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盒子,不知被采薇藏到了哪儿去。
一定是方才没有得手让她藏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惠常在去御花园已有一阵,不知何时会回来。
此时若执着的在寝屋内四处搜寻,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