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宫女俱是摇头说自己没干过此事。
懋嫔蹙眉不悦,扭头对帝王道:“嫔妾想请焚烧宣答应贴身之物的人来指认。”
“允了。”雍正摆了摆手,苏培盛立刻让小太监出去找人进来。
皇帝此次来延禧宫也是做足了准备,与此事相关的人皆早已被传唤到延禧宫外等候,只等召唤。
太监将人带进来,那人跪在地上,采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小太监俯首行礼道:“奴才小福子见过皇上!”
皇帝淡淡的点头,没说什么,接着让懋嫔审问。
“你可认得此帕。”懋嫔让人将木匣子拿上来,在他眼前展露,小福子立刻露出害怕的神色身子往后倾去,随即点了点头。
“此帕乃是宣答应贴身之物,她已感染天花,此帕本该焚毁才是,为何会出现在此,你心知肚明。”采薇旨在告诉他疏忽本职。
小福子大惊失色,赶忙道:“奴才……奴才承认是一时被银钱迷昏了头,可奴才以为那是马小主差宫女来买帕子的……”
“我为何要这么做!”马常在气恼道。
懋嫔意在揪出人也不多做纠结,接着问道,“你可记得她三人之中,究竟是谁买下的帕子?”
小福子望过去,仔细端看三人的面容,立即指着离他最近的宫女道:“奴才记得真切,就是她!”
懋嫔看着她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奴婢不曾买过啊!”宫女摇着脑袋否认,“奴婢从未见过他。”
小福子气恼了,一把扯住宫女的衣袖说:“那日你分明说是你主子差你来买的,你还敢抵赖?!”
“休要胡说!”宫女将衣袖拉回来,转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马常在说,“小主要相信奴婢啊!”
小福子立刻掏出一锭银两,递到懋嫔面前道:“这是她买宣答应帕子时给的银两,还请娘娘过目。”
懋嫔拿起银两,神情复杂,一个小小的宫女需要攒足一锭银两需要多久她当然清楚。
“谁让你买的?”采薇捏着银两问宫女,宫女盯着她手上的银两抿唇转而看向一旁站着的马常在,“是……”
“好啊你,平日里我可是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实在是令我痛心!”马常在打断了她的话,神色痛苦的说道。
“是谁!”懋嫔接着问道。
宫女垂下眼帘,轻声道:“是奴婢干的,那日说亲眼见到高常在的宫女也是奴婢。”
“你个贱婢!竟然胡说八道!我因你可是吃了些苦头!”高常在愤愤起身,抬手毫不留情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声清脆响亮,宫女捂着脸倒在地上,高常在由觉不解气,还想再打一巴掌,懋嫔道:“本宫知晓高常在怒火中烧,此宫女会交由慎刑司处理的,你大可放心。”
雍正起身道:“既然已经查明是谁,那朕也该回去了,其余的就交由懋嫔处理,此事重大,朕眼里可容不得一粒沙子。”
“是,嫔妾一定会从重处理。”懋嫔神色肃然道。
几人一起恭送皇帝离开,待到皇帝走远,高常在缓步走到马常在面前,哼声道:“今日之事我记着,别让我抓住了把柄,不然要你好看!”
说罢,又瞥了旁边的懋嫔海贵人两眼,怒气冲冲的离去。
采薇看了看马常在,转眼看向懋嫔道:“娘娘……”
懋嫔只叹息了一声,说道:“本宫倦了。”
海贵人关切道:“娘娘好生照顾身子,我与惠常在便先走了。”
说着,目光看过来,示意自己跟她走。
采薇看了眼还留在殿中的马常在,觉得有些奇怪。
跟着海贵人走出主殿,看着她的身影走在前头,采薇不禁道:“马常在的宫女犯了差错,马常在会如何?”
“她与你交情浅薄,你怎的这般关心她?”海贵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起她来。
采薇皱眉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宫女犯了错,主子必然得影响,像今日这般皇帝还在场,日后怕是恩宠渐少了。”海贵人十分直白的说道。
采薇心中清楚,此事就是马常在干的,至于为何要这样致自己于死地,实在想不明白。
马常在留在殿中未离去, 暗暗地打量懋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娘娘……”
话音未落,懋嫔起身一掌掴在她的脸颊上, 力道不轻, 白嫩的皮肤立刻就通红了。
马常在捂住半张脸缩着身子,虽害怕但不敢后退,懋嫔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怒气, 她不敢与之对视。
“你以为能瞒得过皇上?”懋嫔沉声道, “从即日起, 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
三个月!别说三个月了,即便是一个月都足以让皇上忘记她。
马常在脸色一下就白了, 跪下拉住懋嫔的衣摆道:“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再也不敢了!”
“你指使宫女将帕子丢进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