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他反正已做到仁至义尽。
没一会。
郡守府外就多出十几辆马车。
车中下来的官员,全都行色匆匆,面露严肃之色。
不过等到他们离开时,面色早已恢复如常,但眼中却有着难掩的激动跟狂喜。
甚至上马车时动作都轻盈了不少。
三日后。
始皇的巡狩行营,在停岸修整两日后,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会稽城。
城外。
以郡守殷通为首的官员,正恭敬的在城外恭迎。
不过却是跪迎。
这就是大秦的官吏?!
会稽郡。
殷通为首的会稽官员,此刻全都跪拜在地。
只不过始皇的车队,并未在殷通等人面前停留,不紧不慢的驶入了城中,这让殷通等人心中一惊,却是不敢有任何惊疑,隐隐也猜到了原由,心中不由一沉。
随着始皇车辇进入城邑,殷通等官员依旧未起身。
他们依旧跪拜在地。
良久。
赵高迈着步子,去到了城外,打量了几眼,冷笑道:“你们这是何意?是想让陛下难堪?还是在威胁陛下?!”
殷通连忙道:“下官岂敢威胁陛下?”
“下官只是近段时间才突然知晓,郡县中有不少官员竟跟六国余孽勾连,甚至多次包庇六国余孽,下官已然犯下了不察之罪,心中惶恐,此举只是想向陛下请罪。”
“下官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让陛下谅解。”
“一心只求治罪。”
“还请赵中车府令代为传话。”
“殷通拜谢。”
说完。
殷通径直朝赵高行了一礼。
闻言。
赵高冷笑一声,阴恻恻道:“近段时间?但我怎么听说,你当这个郡守已有六七年之久,这么长时间,郡县里的这些事当真不知情?”
“这话连我都不信,又岂能瞒得过陛下。”
赵高不为所动。
殷通心中一沉。
他知道,陛下一定是查到一些东西了,不然不会如此干脆冷漠。
他苦笑道:“中车府令所言极是,殷通在听闻这些消息时,同样深感震惊,因为我自认在会稽郡为官也有不短时日了,对地方情况也多有了解,虽的确有所耳闻过有六国余孽逃窜到郡里,但当时也都派人去搜查过,也抓捕了不少人,因而也并未太放在心上。”
“只是令下官没有想到的是。”
“这些六国余孽竟是如此奸诈,他们竟暗中收买了我的两个郡佐。”
“我这两名郡佐寒门出身,家道早就中落,若非我相助,根本就没机会仕秦,跟我共事足有二十多年,我自认是知根知底,过去做事也一向中正,对他们也很是信任,凡是交给他们的事,向来只询问结果,鲜少去过问过程,然却是没有想到,这竟给了他们上下其手的机会。”
“竟被六国余孽买通,伙同其他官员,蒙蔽于我。”
“我久久不察,这才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