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去最后一丝笑,“神主可没教我们这些东西。”
乔闻达的慷慨激昂戛然而止,他呆呆地望着曹南宗:“你……你都知道了?”
曹南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乔闻达。
他知道得太晚了。
因身居高位,教内的霸凌事件很少能传到曹南宗耳里,夏归楚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从不和曹南宗抱怨月影之间的明争暗斗,偶尔在他身上发现伤痕,夏归楚要么说自己瞎胡闹y妍弄的,要么朝他暧昧地眨眼,非说是曹南宗自己太用力。
那家伙总是这样满嘴胡说八道,大概不想让曹南宗分神担心,认为一个人扛事很帅。
直到离婚后不久,心如死灰的曹南宗回到圣坛,不想看见那些令他忆起夏归楚的副影们,下令遣散时,一些心虚的副影们误会曹南宗是在清算他们,如临大敌,赶紧出卖乔闻达保全自己,他才得知当年暗中进行的霸凌。
“乔闻达,你总以为是阿楚夺走了你的位子,可在我心里,你们谁也不能替代谁,”曹南宗叹息道,“我的朋友是乔闻达,我的爱人是夏归楚,我从不混淆。”
人人都拜他是人间的神,可为什么又谁都不相信他分得清?
“可我不要,”乔闻达嘶声道,“我不要做你的朋友,只有我……南宗,只有我可以陪你一辈子,现在假结婚的事闹这么大,你以为夏归楚还能远原谅你吗?!”
没有理睬乔闻达的挑拨,曹南宗堪称平和地说:“祝贺你实现了愿望,你现在的确不是我的朋友——你什么也不是。”
在那双清澈慈悲的眼里,乔闻达看见了一个渺小扭曲的自己,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劳斯莱斯开走了。
乔闻达脚步摇晃,想追上去,像被抽出了全身的筋骨似的,才跑一步就跪倒在地上。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乔闻达无心去管,只是那铃声一直纠缠不休,他麻木地瞥了一眼,看清来电后,才勉强打起精神接通,和对方简单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你那边怎么样,拿下夏归楚了吗?”
“乔闻达,你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电话那头那人冷笑道,“有什么资格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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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指)不好意思大家,日更好累,写不到阿楚登场了,我们明天见哈(鞠躬)
快完结了宝们!(? w ?)
并非良配
过呼吸不该昏迷这么长时间——夏归楚的意识逐渐回笼,空茫的大脑里徘徊的第一件事是这个。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丁洵。”
夏归楚从床上坐起来,冷冷瞥向床边的alpha,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冷的程度比较有限。
“你都不叫我师兄了……”丁洵惋惜地说,“也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拉黑我各种联系方式,这样的人,不绝情才奇怪。”
夏归楚嗤笑道:“是你说要恩断义绝,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来。”
丁洵没所谓地点了点头,好像认同了他的说法,又问夏归楚身体感觉怎么样。
夏归楚不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只好心怀警惕,走一步算一步,跳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没什么阻碍,只是全身上下有种不在状态的疲惫感,好像经过漫长的跋涉,力气所剩无几。
再试了一下,信息素也释放不出,夏归楚心知肚明,这当然不是什么好状态,但丁洵也没绑住他,贸然发难没理由,何况此刻房间里只有他和丁洵,自己气力不足,又失去了alpha的信息压制,真要和丁洵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胜算太低,夏归楚只能静观其变,说不定还得表演顺从屈服,想到这点,他有点犯恶心。
“你给我打了什么药?”哪怕心里思绪万千,夏归楚仍保持语气平淡,这大概算和曹南宗待久了,学到的一点养气的技巧,他现在得积蓄力量,不能浪费在生闲气上。
丁洵似乎有点意外他的冷静,看了他片刻,说:“没什么,抑制剂而已,过呼吸叠加易感期,太容易激动伤身了,打了针,你会好过很多,副作用是没什么力气。”他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你总不会希望我‘帮’你度过吧。”
他坦荡地一切都摊开说,倒让夏归楚弄不明白了。夏归楚本以为自己是被丁洵软禁了,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真的只是好心捡人。
看出夏归楚的疑惑,丁洵不紧不慢地解释:“自从你拉黑我,我心情不好,工作也停了,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来戈兰这边散心。这里是你的故乡,我想走完这里,也许我的执念就放下了。没想到这么巧,会再遇见你。”丁洵长叹一口气,“可见缘分未尽,哪怕‘恩断义绝’,也总会有相见的时候,就像你和曹南宗,就像你和我。”
夏归楚哂笑道:“我都不知道师兄原来这么多愁善感呢,我前几天还和小灵说,就是我们工作室的石灵,破镜重圆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
“终于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