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看到本该摔成肉泥的人站在崖边,白蛇那双红瞳凝视着他,那是被怒意渲染的颜色。
“我问你,让给你什么,忧子。”
沙棠目光凌厉,在这雪山的众人,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
忧子后退了几步,她攥着胸口的衣布,咬牙切齿,却发不出一点诡辩的声音。
白蛇游动着身躯将忧子和沙棠包围,蛇信声带来的压迫感一并施加在了沙棠身上,它声音清冷:
“我妻忧子,你胆敢擅自破坏神的祭品,谁给了你这样的资格和胆量?”
在神还想要这个物品时,没有人可以去剥夺,白蛇的职责向来如此。
忧子吞咽了下口水,她无法反驳,她想要杀了沙棠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一言不发许久,忽然跪倒在了地上,这卑微的姿态却配上了她不可理喻的愤怒:
“我才是真的全心全意信仰着神的啊!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爱戴着神!一直在为了成为祭品奉献于神努力!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成丝沙棠!”
“住口!连神的意愿都没有考虑到的人,没有资格说自己全心全意为神!”
白蛇盯着忧子,将忧子的话全盘否认,然而忧子苦笑着,只顾着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我特意靠近岸边,以至于是精神控制他到让他患上癔症,就是为了如今……我为了神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牺牲!我策划这么多年耗费的心血……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虔诚吗!”
沙棠又想捂着耳朵了,看她这歇斯底里的德行,和岸边还挺有夫妻相的。
“够了!剩下的反思,去狱里和岸边慢慢想吧。”
白蛇不耐烦地用尾巴拍拍地面,雪都随之震动散开在了地上。
忧子傻在了原处,白蛇这句话代表了她再也没有可能取代沙棠成为祭品。
“求求您!再给我个机会!我的信仰千真万确!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白蛇没有在意忧子的乞求,他任由之后赶来的信徒将忧子带走,就像他们带走岸边时一样。
沙棠见忧子已经被带远了,才用右手扶着后颈,左右歪头活动着脖子。
他被推下山崖后被白蛇接住,但白蛇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用尾巴把他卷着带上来,而是提着他的脖子把他快速地丢了上去。
这就导致了沙棠的脖子现在还又酸又痛,白蛇多少是带了那么点私人恩怨。
白蛇一路上护送,或者说是监视沙棠回他的卧室,白蛇语气带笑,赞许道:
“你比我想的聪明,怎么怀疑到我妻的?”
沙棠托着下巴回忆道:
“我被下毒那次,她也是急匆匆地来确定我的安危,这两次她的重点全在我身上,她巴不得我出事的样子。”
白蛇问:“千夏呢?”
沙棠回:“如果忧子没有异常,我会继续试探她的。”
白蛇轻笑几声赞许道:
“知道引鱼上钩,也知道趁着晚餐时间把计划和推测告诉我,守株待兔玩得不错。”
“不用考虑我的奖赏,我是真心为雪山服务。”沙棠忽略白蛇沉下的脸色,转移话题,“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狱?”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在沙棠即将合上门时,它回复了沙棠的问题:
“永远也不可能了。”
门最后的缝隙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