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他真的做得出直接枪毙秦故的事。
她确实想把秦故千刀万剐,甚至曾梦过杀了他,但她知道,秦故再怎么样罪恶滔天,也该由法律来审判,轮不到她以暴制暴,王修作为执法人员,更不应知法犯法。
白婕抿了抿唇,说着违心的话:“这件事跟秦故没有关系。”
王修缓声道:“你的意思是……跟我有关。”
白婕轻轻地点头:“没有秦故,也会有陈故,张故……要说罪魁祸首,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你要不是警察,我就不会被人盯上……”
察觉到他脸色煞白,幽深漆黑的瞳孔里盛满痛楚和悔恨,她有些站立不稳,要不是被他搂在怀中,怕是会跪倒在地。
话已至此,不得不说完。
白婕眨眨眼,隐去泪意,一鼓作气:“你是因,他才是果。”
王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在怨我?”
白婕自认语言组织能力不差,这番话足以让王修意识到在她心目中,他罪不可赦,可是……他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置疑。
是置疑,而非难以置信。
有刹那,白婕觉得王修看穿了她的把戏。
怎么会这样呢?
她伪装得很好的。
白婕暗暗给自己鼓气,直接把话说绝了:“当初就不应该在一起,现在好了,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她心中一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分手吧,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