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南郑国以外的地方施行蛊术和魂术,谁知道阴沟里翻船。
又或是事不过三,天要灭她。
当她给太医院的医女下蛊,将沈咏洁和小磊劫走后,她发现她气虚体弱,已经没有办法再转嫁反噬了……
幸好她有蛊王。借着蛊王的效力,她苟延残喘,只等着盈袖回来,先拿到解药救人,然后她回到南郑国的白塔之上居住,这反噬自然不药而医。
没想到南郑国的白塔居然被天雷所灭!
那是她转世轮回待了五百年的地方,以前她视那白塔为囚禁她的牢笼,恨死了那个地方,曾经庆幸逃了出来,再也不用被那白塔困住了。
可是她在东元国开始大展拳脚的时候才知道,就算是牢笼,那白塔也是庇护她的地方!
白塔已灭,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被盈袖说到生平憾事,这幕后之人大口大口吐着血,将一铜盆清水都染红了,最后竟然将沉睡的蛊王都吐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急忙将那蛊王捞起,又赶紧吞了下去。
没有蛊王,她要再灌顶转世都不行。
所以哪怕这躯壳可丢,蛊王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那幕后之人深吸一口气,又喝了口水漱漱口,才慢慢平静下来。
盈袖好半天没有听见那婆子再说话,很是惊讶地站起身,绕着那婆子走了一圈,试探地叫了一声:“……大巫?”
那幕后之人浑身一震,继而桀桀怪笑,“……你都知道了?可见没有白去南郑国,怎样?哪里的风光不错吧?我代上天牧民,在南郑国守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了我要等的人……哈哈哈哈……”
盈袖撇了撇嘴,啐了她一口,“你别装神弄鬼了。南郑国的大巫多行不义已自毙,你跟那假大巫比也差不离。做的事,害的人,也够被老天灭掉好几次了。我就不耽误你升天了,快去给自己准备后事,我有空自会给你上一炷香,祝你一路好走不送。”说着,转身就要往花厅外走。
那幕后之人听见盈袖的话,差一点气得背过气去。
她目呲欲裂,脖颈上的血管高高隆起,看上去十分可怖。
“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你答应的解药呢?!”那婆子抬起头,森然看着盈袖说道。
盈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婆子莞尔一笑:“解药?什么解药?我不是给你了吗?”
“你想食言?!”那幕后之人真的怒了。
从来只有她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这种事一向是她的专利和特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施到自家身上?!
“食言?我有吗?”盈袖好笑,“你掳走我的娘亲和弟弟,我给你的元应佳和元应蓝下毒。你告诉我他们的下落,我给你解药,我不是两清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我食言了?”
确实,盈袖已经将娘亲沈咏洁和弟弟小磊接了回来,对方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威胁她了。
那幕后之人听见盈袖的话,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不算特别惊讶。
她做事习惯多留一手,就是防着这种情况出现。
“呵呵,你不就是想昧下解药,趁机除掉佳郡王和蓝郡主?——好,你如果想破釜沉舟,也由得你。那我也不为你遮掩了。我会让别人知道,你元盈袖是什么样的人!元应蓝和元应佳的毒,都是你下的!还有,如果你不给我最终的解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等有一天,他完全恢复记忆,就是他离你而去的那一天!哈哈哈哈……你既然无所谓不在乎,又关我屁事?!”
“呵呵……”盈袖跟着冷笑,“瞧你这算盘打的。难道我给你解药,你就能保证他永远不离开我?”
那幕后之人一时语塞。
“看吧,你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要忽悠我。”盈袖嗤之以鼻,手里转着自己的玉镯,暗暗盘算是不是应该拔出银色光剑,将那婆子身上的蛊挑出来?不过她很快打消了主意。还得靠这婆子送药呢……
那幕后之人默然片刻,最后阴森森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说我要受天谴,你又何尝不是?你出尔反尔,将来有得你被惩罚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
盈袖更加好笑,抬了抬下颌,道:“哟,你要害我一家,我不许你害,还是我的错?天道若是真的有眼,就不会任你在这里害人!你在南郑国以外的地方用蛊术,难道就不怕反噬?你现在还活着,可见天罚这回事也要因人而异。不过嘛,你不仁,我不能不义。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你听好了,我给你最终的解药,但是我只给你一粒解药。我不给你另外一粒,是惩罚你让无辜的人受累送命。”说着,盈袖拿出一粒解药,放到那婆子手里,“看见了,这一粒解药,你愿意救谁就救谁,我管不着,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幕后之人气得一脚将铜盆踹翻,恼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告诉皇后娘娘,揭破你的真面目,说你会功夫,还会治毒!”
“你说啊!”盈袖有恃无恐,“只要你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