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谢东篱提师父的事。
虽然她很想说,但是想到当初对师父的承诺,她还是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
谢东篱看出她言不由衷的地方,没有再说话,撂开帘子拂袖而去。
等他走了之后,沈遇乐才从烟波阁回来,一回来就指挥自己的丫鬟婆子将行李搬到至贵堂东稍间后面的暖阁去了。
盈袖讪讪地看着她们搬东西,不好意思地道:“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搬吧?”
沈遇乐嘻嘻笑着,看了看她的脸色,啧啧道:“瞧这满脸春意,我怕我再待在这里,会长针眼!”
“去!”盈袖啐了她一口,“尽会胡说八道!”
两人说笑一阵,盈袖就悄悄把谢东篱说的话,转述给沈遇乐听。
沈遇乐果然睁大眼睛,吃惊地道:“真的?谢副相真的这么说?南郑国真的要给他定亲了?谢副相说我……我祖父有法子?”说到最后“法子”两个字,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盈袖点点头,“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怎会如此?”沈遇乐在屋里转着圈子发急,“怎么突然就要定亲了?前面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
盈袖不经意想起刚才谢东篱说的“如果我们将来有儿子跟他一样,自然也舍不得太早给他定亲”,脸色又红了,简直无法再直视沈遇乐的双眸,忙别过头,看着桌上的紫檀透雕仙人托桃宫灯说道:“年纪也到了,大概南郑国皇帝和冯贵妃终于想通了吧。”说着定了定神,又道:“这事不晓得外祖父知不知道……”
盈袖这样一说,沈遇乐自己坐不住了。
回到东稍间暖阁里发了半天急,连一晚上都等不了,不顾夜深,执意告辞回沈相府。
沈咏洁很是不解,和盈袖一起送了沈遇乐出来,回内院的时候,皱着眉头道:“遇乐这是怎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盈袖手里攥着帕子,不敢看沈咏洁的眼睛,低声道:“今儿傍晚谢副相来了,说了南郑国要给郑二皇子定亲的事。”
沈咏洁明白过来,便不再问了。
晚上盈袖回到至贵堂,又只有一个人了。
她睡不着,半夜里爬起来,披了薄氅,一个人来到后院海湾边的卧牛石上,看着深夜里的大海出神。
她一直静静地坐在卧牛石上,不知道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人背着手,站在礁石的暗影处,也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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