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感觉他的样子实在像只猫,伸手往头上搓揉,再转向下颚挠挠,调笑道:“你这是给oga准备的吧。”
“发热期的oga被标记之后才需要这些。”他一点不害臊,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你昨晚咳嗽了,四点的时候体温升高了一点七度,我很担心。”
郁月城任由他摸,视线的焦点全放在方渡燃身上:“你好像醒不过来,本来想把医生叫来给你看看。打电话他说这是正常现象,oga被标记也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体力透支和初次······”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初次标记的正常情况。”
方渡燃注意到一向大方,少有在两人之间脸红的郁月城,说到标记这事居然目光不自然微微闪躲。
换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大白猫可是他一手圈在自己地盘上的,每一根柔软的长毛都摸过,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郁月城不会因为这个害羞了吧?
方渡燃喝下去几口,确实有点甜,加上蔷薇花的香味,还有一丝回甘,几乎喝不出来药粉的味道了。
这应该是郁月城精心控制用量的,用的最好的药。他听说过,一部分oga因为嫌发热期标记后用来调节信息素的药苦,所以在发热期不理智,拒绝喝,导致身体恢复变慢,原本一个周的发热期会延长到十天,长期下去身体虚弱。
方渡燃咕咚几口全部都喝光,蔷薇花沾在杯壁上,还有一朵被他嚼在嘴里咽下去了。蔷薇花的味道还是那么自带熟悉亲近的感觉。
“我可是alpha,你问医生这个,是不是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他拿着杯子不给郁月城。
“我说了,你是alpha。”郁月城直接坐在床边:“他说被标记的一方不会感到舒适,只要烧可以退下去,就没问题。”
方渡燃举起空杯:“那还给我喝这个?”
“也可以喝。调节信息素的,被标记的一方都可以喝。”郁月城说。
怕他不相信似的,又补充道:“beta的信息素不释放,只用来维持自身的生理运转,他们也有腺体,被标记了也可以喝。只要是打乱了原本的信息素流通,都可以。”
方渡燃把大白猫揽过来,额头抵着他的鬓角,呼吸离得很近:“你在紧张什么?”
郁月城唇瓣微抿:“没有。”
“那是自责?”方渡燃问。
“不是。我能为我的行为负责。”郁月城说。
“别。别别!别说这个,我不要你负责。”方渡燃直摇头,听不得这话:“是我让你标记的,要负责也是我来负责。”
郁月城转过头看他:“那你负责吗?”
方渡燃给自己挖了个坑,有能力的话,他当然是愿意的,把大白猫养起来,每天都摸摸他的长猫,蹭蹭他毛茸茸的耳尖。
给不出答案,他就转移话题:“因为想这个所以心情不好?”
“不是。”郁月城知道他追根究底的心思,把昨晚医生的话重复一遍:“被标记的alpha不会有快感,也不会感到舒适,会有互斥反应。理论上很难受,实际情况因人而异,只会更糟。”
“怎么了?”方渡燃问。
“你为什么不说?”郁月城的黑眸直直看着他。
方渡燃一时哑然。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整晚的时间,你都没说过。”郁月城视线不移。
“这没什么好说的啊······”
方渡燃捏捏他的脸蛋:“再说,我也没觉得难受,我挺爽的。”
虽然记得不清楚了,但是高兴和痛快他记得,他们滚了那么久,少说加一起也好几次了,怎么可能不爽。
“不可能。”郁月城一口咬定。
“不是,你别听医生胡说。被标记的又不是他,他知道什么。”
方渡燃低头给郁月城看自己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当着面伸手压了一下:“我觉得都好了,不信你撕开看看,一点儿也不疼。”
郁月城把他手拉下来,捏着手指尖垂眸去看,少年的修长的指节穿进去,目光眷恋:“我没不高兴。”
“······”方渡燃认输了,他看不得自己的大白猫跟受了委屈样的,还是在他这受委屈,抬起头道:“你信息素注进来的时候是有点不舒服,但咬破这层皮我真不觉得疼。”
郁月城靠过来埋进他脖子里,唇瓣轻轻地贴在信息素阻隔贴的边缘,落下一个吻:“我随时都可以负责。不会后悔。”
“傻逼才后悔呢。”方渡燃笑:“我也不后悔。”
这会儿他才看到自己的睡衣也被换过了,在被子里摸了一下,挺干爽的。
“你给我洗澡了?”他问。
“嗯。”郁月城:“你睡得很沉。”
“不沉怎么办?”方渡燃感觉跟他相处,乱七八糟聊什么都舒心。逗猫总是可以身心愉悦。
郁月城:“那就先用湿巾处理,然后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