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知道,也不是现在还没有医疗调查结果的时候。
“这么放心我?”方渡燃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嗯?”郁月城确实挺相信他的,一部手机而已,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我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他说。
方渡燃反问:“······什么都给看?”
郁月城如实说:“嗯。”
说的是手机,方渡燃因为刚才那点莫名缠绕在指尖的异样,捏捏他的膝盖,逗猫一样故意问:“脱-光也给看?”
郁月城愣住,耳边听到的话声音很低,离得也近,能闻到方渡燃吐息里的一点酒味。
他马上思考,自己从没去过要赤身-裸-体面对面的澡堂,要脱光的话······
他小声回答:“只有你就给看。”
“······”方渡燃逗猫的心思烟消云散。
他早该想到的,郁月城这么乖,怎么会跟别人一样炸毛。
只是认认真真地回答,反而在他的无意之举上点了一把火。
心里燥着,匿名的事情要解决,也没能干扰他对郁月城的话起反应。
很可耻,很不对劲,很不正常。
他脑海里一晃而过的是自己躲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灯光昏暗,他反复把那段录音拨回去,听着郁月城的呼吸声发硬。
该不会第一次对具体的人有性-反应,以后都逃不开他了吧?
都会关联性这么强吗?
不然他怎么听到郁月城说只跟他两个人,脱-光就给他看,脑子里还真的会想一下大白猫摊开肚皮的样子。
舒展四肢,让他看到毫无隐私的身体。
甚至没有具体的想象,压根不敢再想,只是知道会看到这些,胸腔里盘绕的那些细软的菟丝花就会勒一下,细细密密地缠。
郁月城是无心的,换任何一个人,他肯定没感觉,他也是无心的,逗猫现在引火上身。
这只大白猫肯定不知道已经做过自己性-幻想的对象,不当着面还好,这也由不得他。正常的生理现象,按照他的年龄他还来晚了,身体异常加自己身上破事一堆,本来以为对这方面不会有想法的。郁月城简直是个意外。
现在这个幻想过的对象就坐在他身边,方渡燃收回视线转过脸,当做不看,没听见,也不想。
······他感觉自己在这方面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喉咙紧,口干,咽下好几口啤酒才压下去。
耍流氓
眼看着桌上渐渐杯盘狼藉, 方渡燃还真的叫了四十多盘牛羊肉,加上素菜和烧烤, 后来居然还添了些菜。
郁月城借口去卫生间暂时离席,下楼去前台把帐结了,按在吧台上签字的时候,路至安也走下来,他直接收卡签完字把单子递给服务生。
“还有别的需要吗?先生。”服务生问。
郁月城看向走过来的路至安:“还要点什么?”
“做好事不留名,应该不是给我省钱吧?”路至安看一眼账单,八千多, 方渡燃自带了酒水, 没算进去。
对他们来说几个人吃这点算不上贵,但大部分的手里零花钱有限,一下给出去可能一个周两个周的零花钱, 也不是很利落的。
郁月城:“就当我替你请了,让你因为我从宿舍搬出去。”
“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着付账,我是下来拿酸梅汁解酒的。”路至安在前台拿上三瓶,自己留了一瓶, 另外两瓶都给郁月城。
郁月城一眼看出来这是给他和方渡燃的, 笑了下:“谢谢。”
“我看你都没喝几口,不喜欢啤酒?”路至安问。
“嗯,只会喝一点红酒。”楼上已经开始玩骰子赌大小了, 郁月城不急着上去,趁机问他:“你应该是喜欢人少点的宿舍。”
路至安点点头:“我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太吵。上学期末分科分宿舍的时候, 我最后一个去填表, 想试试能不能最后分,结果没算错, 班里果然没几个人去理科,都懒得换班,我那间还走了一个,所以你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
郁月城有猜到,就像他在以前学校也都是单人间。
“辛苦你换宿舍了。”他说。
路至安只说:“你什么时候把那款限量联名的游戏机送我,没有漫画作者的亲笔签名我是不会要的。”
郁月城尊重其他人的生活习惯,确实感到抱歉:“可能要到期末了。我已经交代人去取了,那边没人在,最快也要我母亲下个月出国去交给他。然后要先邮去d国,在那边的朋友收到之后,再安排熟识的关系想办法去面见作者,那位漫画家最近一两个月在准备新作品,也不见客,只能等到他愿意出面的时候。”
路至安是记得他说过两三个月,他等得住,郁月城给他辅导功课,外加帮他结账,他之前也就只是帮了个小忙。
相比起来,郁月城十足仗义,言出必行,也很心细。年龄和外表都是个正直青春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