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错了。慢慢处呗,说不定日久生情,就喜欢上了。”许烈阳这么看,觉得家里介绍也没什么不好,比他谈过的几个女朋友都要稳定多了,利益捆绑至少有个兜底的,不会说散就散。
花花是他最用心,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女朋友,分分合合到现在,还是吹了。
凉水兜头冲下来,方渡燃看看手臂,上面连鸡皮疙瘩都没起,这几天持续的低热还在继续,根本不觉得冷,毛孔也没有应激。
“许烈阳。”他忽然开口,关掉作响的水流问:“我今天真的很像去约会了?”
“像!一百个像!”许烈阳反问:“怎么了,你的思想里,是不把相亲不算在约会里啊?”
“······不是相亲。”
方渡燃也不能细说,本来想糊弄一下,许烈阳这脑子,用在八卦上,听一句能倒背如流。
“呃,那就不是。反正约会就是两个人,正常情况下都是一个和另一个单独出来,吃吃饭啊,看电影啊,计划去玩点什么,大部分时候是有一方比较主动的,安排好吃喝玩乐的行程,最终目的通常都奔着酒店去了。”
许烈阳说:“不过你们这种,应该是双方协定比较多,你情我愿嘛,反正就那个意思,一个alpha一个oga,单独待一块儿,总得擦出点火星子来。”
许烈阳的每一句都很准,除了性别不对,方渡燃更关心的是:“要是最终目的不是开房,就不叫约会吗?”
“不是啊。”许烈阳原先以为方渡燃是开窍了,现在看还是没完全开窍,他愿意来充当这个推波助澜的幕后人。
所以连带做法都传授上:“开房那是最后一步,你不能一上来就跟人开房,oga都比较敏感,会对你的人品有所怀疑的,你得循序渐进。像你今天不就憋住了回宿舍。都快十二点了,还能回来,非常的nice,感天动地的好男人。”
方渡燃的执着来的没有道理,他回来的时候,不想当着面被误会成跟郁月城约会,现在宿舍门一关,没人知道,他又有点希望自己是在约会。
“非得有最后一步吗?”他不太满意,没这一步就不能是那方面的念头吗?
“就不开房不行?”方渡燃说得直白。
许烈阳对他开窍的评估进一步下降:“燃哥,你在感情上的觉悟再稍微地高上那么一点点。开房也不是非要干点什么,当然啦,情到浓时,难以自抑那是没办法。但是你喜欢一个人,就算什么也不干,也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就光是看着她也高兴。哪怕眼睛瞎了,看不着她,能知道她在身边,也一样高兴。这是内心的满足,知道不?”
方渡燃想到郁月城。
这头有点对许烈阳刮目相看的意思,连内心的满足都能看出来,跟在他头上装监控一样。
方渡燃:“你把这话讲给花花听,说不定她就跟你重归旧好了。”
许烈阳在外面撇撇嘴:“说顶个屁用,我不爱那套,我是实践派。”
方渡燃擦着头发打开门走出来,经过他身边时夸了一句:“行,你这几年没白谈,有点用处。”
“所以有什么新进展,记得跟兄弟透露透露。”许烈阳一点不客气:“我说不定比你爸妈还关心你的情感生活,娱乐记者不能没饭吃啊。”
这话也没错,他已经没有直系亲属,方正海根本不算在他的亲人里面。
方渡燃:“成。有感情问题我会考虑翻你的牌子。”
头发潮湿搭在额上,方渡燃想了想,郁月城对他吹头发这事儿似乎特别在意,又拿出来吹风机回浴室里差不多吹干才回来。
今天周六,不熄灯,他把宿舍的顶灯关了,往凳子上一坐,打开自己书桌上的台灯。
回来还说自己要努力学习,他弯下腰打开书柜,里面是他从衣柜底下抽出来的垫桌脚的课本,现在解救出来,回到了原本用来放杂物的书柜。
目光停留三秒,“啪——”。
又关上柜门。
许烈阳已经爬上床,方渡燃有些犹豫,坐了好一会儿才直接在下面问:“你觉得,哪门课考及格比较容易?”
“嗯······?”许烈阳从被子里翻身看他:“你没发烧吧,燃哥,你要考试啊?”
方渡燃: “我哪回缺考过?”
许烈阳抓抓脑袋:“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请教的是,怎么把语文写满,还能在不显得你像个智障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得零蛋,这可太难了。你刚问我的这个问题比得零蛋还难。”
方渡燃不脸红,大大方方说: “我就不能在学业上有点追求?”
“能是能。”
许烈阳踹了脚旁边的床位:“丁羽,你上次哪几门及格了?”
丁羽刚睡着,迷迷糊糊一脚踹回去,位置偏离,震得自己的床瞎抖:“我做梦呢。全及格了。”
许烈阳:“燃哥问的。”
丁羽瞬间两眼一睁,他不是还在梦里吧,这话也太惊悚了。
“上学期分科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