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
“你看到新闻了吗?”
虞乐死死咬着下唇,轻轻地“嗯”一声,“……他在找我,我要不直接离开兰斯,或者去其他的小地方先藏着,毕竟我偷了帝国的军事机密,被抓到的话,我或许还会连累您……”
艾洛斯:“无妨,你无需紧张,继续待在庄园里就好,那里的人并不会透露你的行踪,这里就是你最好的藏身所。”
虞乐一开始能猜到这庄园的不同寻常,此刻他的怀疑慢慢得到了证实。
“我真的不用离开吗?”
“不用。我要向你道歉,虞乐,也是我的问题,我阻止不了那个人。”
“大人,您不用跟我道歉,一切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和尊贵的您无关。”
“你在庄园照顾好自己,有需求尽管跟菲斯提,他会尽量满足你,然后……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虞乐挂断了电话,手机放在身后的架子上,双手在水龙头下接满了水朝脸上扑去。
算是有点良心
看到那则新闻的一瞬间,脑海里最先涌入的就是被傅砚辞关在地下室鞭笞的记忆。
打人不流血的鞭子无情地落在脊背上,疼痛让他的呼吸孱弱至极,无意识的求饶被人无视地彻底,逃也逃不掉的恐慌笼罩着他,巨大的害怕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身和心,无边无际的黑色是无情之上的更无情。
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虞乐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走出菲斯的卫生间。
他把手机还给菲斯,并郑重地跟人道谢,“谢谢你,菲斯,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菲斯双眸里充斥着担忧,“乐儿,你没事吗?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下庄园里的医生?”
虞乐嘴角勉强地勾起笑,“没事,能有什么事。那个新闻……新闻里找的人不是我,应该是我不小心和人家撞名字了。”
即使他的谎言拙劣,菲斯却笑着说:“我知道,乐儿怎么可能是什么什么的爱人,荒唐!”
继而他双手握着虞乐的肩膀,“那你回去休息吧,身体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跟我说。”
虞乐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菲斯的房间。
菲斯看着门关上,才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机。
刚刚的通话记录已经被删除,但他的手指在手机上划了又划,紧接着点进一个软件里面去,找到“恢复”的按钮,点了一下,手机立马关机重启。
重启之后,他再点到通话记录,刚刚虞乐打出去的私密电话出现在上面,甚至连通话时长也恢复的清清楚楚。
菲斯看了一眼之后,默不作声地又删掉记录。
虞乐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跑进了卫生间。
他衣服也没脱,直接靠着墙蹲在花洒下面,冷水从头顶毫不留情地灌下,他紧闭双眼,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虞乐才颤抖着伸手关掉花洒,不过他依旧蹲在地上,身上的防晒衫牢牢地贴在瘦削的身体上,把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无比清晰与美丽。
忽然想起,刚刚艾洛斯大人话里说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菲斯提?
这种口吻……
难道菲斯也是艾洛斯大人的手下?
第二天。
下楼吃早餐的虞乐,不再被昨天异样的目光紧盯,好似昨天那些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众人不再关注他,又开始自顾自地忙。
虞乐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只做分内的事情就好,不逾矩、不瞎管,他们只是佣人,他们在这里,一切平等。
每天的工作都像复制粘贴一样,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反反复复地过,反反复复地做。
这样无聊又充实的日子,让虞乐短暂地忘记了那则新闻。
新闻就像棉花掉入海里,激不起任何波澜,当然,这样的情况也紧紧只是针对庄园内。
而外面的兰斯,几乎是全国人民都在好奇这个“因不满意丈夫而抛夫逃离的oga”,傅砚辞的这招很猛,三三两两地搜集到了一些关于虞乐的信息,但远远不够,那些人话语里的信息虽然可用,废话却更多。
很多人都是冒名而来,都是为了那十亿奖赏,他们总觉得说不定自己胡乱扯也能扯到关键信息。
虞乐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在庄园里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闲下来的时候,还可以和菲斯一起骑着马到处转悠。
生活虽苦,但也乐得自在。
这样的生活连着过了好几天,虞乐的马场来了一个他期待已久的顾客。
他肆意地挥着手里的鞭子,驱赶着马儿跑过去,在距离人八九米的位置停下,整个人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小跑着朝不远处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奔去。
“卿哥!”虞乐掩不住的欢喜从他奔跑的动作里凸显出来,整个人被宋卿牢牢抱在怀里。
宋卿脸上的墨镜被他圆溜溜的头顶蹭歪,索性直接摘下挂在胸口的领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