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就飞快的溜走,要知道她今天就是为了恶心他才穿这样一身衣服、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变态的纳粹佬!!!
今晚兰达有事不能来接自己;
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艾斯黛拉在离开之前偷偷去了丽兹酒店的酒吧、找到了马修所说的那名酒保,并将提前准备好的纸条交给了他。
这一整个过程他们都像是在从事某种隐蔽的间谍工作一样隐秘而谨慎,艾斯黛拉感到十分新奇,同时也忍不住开始好奇这个酒保和马修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来历……
做完这件事之后,艾斯黛拉乘坐车子准备回家,在沿途的路上,她再一次欣赏到了难得的夕阳美景:
那轮赤红色的夕阳落在远处的蒙马特山上,依次将城市层层迭迭的建筑物渲染成紫褐色的一抹、遥遥的涂在了天际线上。
这是如此灼热、艳丽的夕阳,将天上蓝白的云彩和塞纳河的河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市区里的古老房屋和塔尖上映射最后的金光,使得整个巴黎的玻璃闪烁得如同一片燎原大火的反照。
这个夏日即将到达那近乎歇斯底里的高潮情节;
在法国以南的地方,由德国人海因茨·古德里安指挥的装甲军团正在对苏联人进行一场大型包围战,他们正在夺取西德维纳河与第聂伯河之间的地带、想要像射进心脏的利箭一样打开进军莫斯科的道路;
在那英吉利海峡对岸的唐宁街,一名官员正拿着那封来自斯大林的电报匆匆前往丘吉尔的卧室,在那里,那位心思沉沉的年迈首相正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一根又一根的抽着雪茄;
在那遥远的北非,英国军队发动战斧行动进攻德意军队,在僵持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开战,无数的年轻人即将葬身于此,无数的黄沙将会成为他们的裹尸布;
在巴黎,被维希政府和党卫军联手镇压的地下党如同灰烬里的火星子一样忽闪忽灭;它们顽强得栖息在地下、期望着和平的到来,期望着某个不用再担心温饱与子弹的平凡岁月……
车子在道路上留下一条延绵而不见尽头的辙迹,艾斯黛拉趴在车窗上静静欣赏着夕阳,却不知道自己也即将成为这茫茫时代其中的一道印痕。
所有人、所有故事、都组成了这个疯狂而颠倒错乱的年代;他们的命运,都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巴黎似乎又变得不太平静;兰达每天早出晚归,就连海德里希也暂停了每天下午的绘画、不见其踪影。
在难得的空闲时间里,艾斯黛拉收到了弗朗西丝卡的邀约,要陪她一起去进行一项神秘活动——算命。
坐在这间挂满丝绒织毯、摆着各种奇奇怪怪器具的小房间里,艾斯黛拉只觉得闷热又压迫,尤其是这里还燃烧着一股奇特而浓郁的香辛燃料气味,它们与丝绒布料的尘埃味、角落里的霉味、以及呼吸间的汗水味混合在一起之后,简直令人窒息作呕;
艾斯黛拉的目光从对面那位脸上堆满皱纹与雀斑的吉普赛老人、一路挪至她身后挂着的那只风干的小猴子尸体;
在对上那双泛着一层干枯灰翳的猴眼睛后,她不禁咽了下口水,然后忍不住侧过头对身边的弗朗西丝卡小声说:“这里看起来有点古怪……”
“我知道……但是布兰琪她们都说这里很准……”
弗朗西丝卡那张化着浓妆的美艳脸蛋上写满了紧张二字,她用力抓着艾斯黛拉的手,两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她们两个就这样紧紧靠在一起、不安的看着吉普赛老人将一迭陈旧泛黄的塔罗牌放在她们面前;
老人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望着她们、咧开那张掉得只剩两只牙的嘴巴笑着道:“来吧,小姐,请抽出三张牌。”
弗朗西丝卡看了一眼身边的艾斯黛拉,然后就在她鼓励的眼神中、强作淡定的、轻轻抽出了三张牌。
老人将那三张牌依次摆开,分别是一张高塔、一张死神、一张女祭司:
“很有趣的牌面……高塔意味你做出了某种一往无前的事情,但死神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老人的笑容神秘而隐晦,而弗朗西丝卡则是瞬间脸色惨白:“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死吗?”
“不不不、你不会,因为女祭司在保护你,”
老人将那张女祭司的牌放到了面前,缓缓解释道:“……你知道她的寓意吗?她寓意新生、寓意孤独……在你此后的生命里,她会一直守护你。”
“……”
弗朗西丝卡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她仍然对那张死神牌心有余悸,于是就忍不住追问:“那‘死神’为什么会出现呢?”
“因为死亡与孤独是永恒的伴侣,只有死亡才会迎来新生……你会失去某件与你生命同重的事物,小姐。”
老人对她露出神秘的微笑,然后便收起了牌、不再做过多的解释。
弗朗西丝卡若有所思的呆坐着,而在这个空隙里,老人就已经将牌放在了艾斯黛拉面前;
艾斯黛拉硬着头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