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破案呢。
“所以,”裴仅再次看向谢归,“你喜欢她什么?”
昭昭觉得裴仅大概是脑子抽风了,他这是在干嘛,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问前任的现任喜欢自己的前任什么吗?
谢归竟也脑子抽风似的,回答了他,“她什么我都喜欢,我喜欢昭昭的一切。”
昭昭被尬得头皮发麻,救命,哪有人在自己女友前任的现任和现任的前任面前,向自己女朋友表白的。
想到这里,昭昭忽然发现,他们这张桌子上的关系好复杂。
以前听陆廷深的女友们说那些情史,昭昭还觉得自己两根手指头就能数清的情感经历好简单,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是不能单纯以数量定论的。
就在这时候,谢归嫌事情还不够乱似的,忽然问裴仅:“你呢?”
裴仅抬了抬眉骨,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当初喜欢她什么?”
昭昭终于忍不住了,“虽然可能无人在意,但我想说,我本人就在这里,你们不觉得你们现在的对话有些冒犯吗?”
裴仅只是凉凉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开口:“李昭她,是个笨蛋。”
她一下子无语住,恶狠狠瞪向裴仅,她终于想起了关于“樊潇”这个人的一些回忆。
排球社的第一次社团活动,那时候她沉浸在刚和裴仅在一起的兴奋中,恨不得和全世界宣布这个喜讯,但在和舍友说了后,舍友全然不当真地笑着说:“那我还是吴彦祖的老婆呢。”
于是,受挫的昭昭决定闷声发大财,偷偷享受这种中大奖的幸福。
于是社团活动这天就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她隔着一张桌子向坐在对面的裴仅暗送秋波,裴仅无语地不搭理她,并和搭话的郁琳凌说起了话,她醋意横飞之时,一个学长忽然坐在了她旁边。
“我们社团今年竟然招了个这么可爱的学妹,学妹你是哪个专业的?以前打过排球吗?”
此学长即樊潇是也,时至今日昭昭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他长着一张很小的嘴,长相痞痞的,那时候昭昭疯狂痴迷《新扎师妹》里的吴彦祖,对小嘴巴的男人带有一层滤镜,因此即使记忆模糊,在她的印象里樊潇应该是挺帅的。
她余光瞥着裴仅,故意十分热情地回应樊潇,“我是环境设计系的,小学打过几次排球后来就没再碰过了,学长你可以教我吗?”
樊潇古道热肠表示包在他身上,甚至和昭昭约了周末一起去体育馆单独练球。
这时候桌子对面幽幽飘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李昭,你是笨蛋吗?”
昭昭瞪着他,就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就你能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吗?
紧接着裴仅向着樊潇说:“你确定要和李昭走得这么近吗?她这个人是好事绝缘体,坏事吸引体,和她在一起基本三天一次小意外,五天一次大意外,她小脾气很多,吃到姜会不高兴,菜里没放姜也会不高兴。爱管闲事,路上碰到了,不论管不管得了都会去插一脚。如果你做好了替她挑姜,帮她挨揍,且命大到能躲得过那些意外的话,请继续。”
这话说完,樊潇就抱着排球走了,“学妹我忽然想起来我有门课要上,周末我肚子疼就先不约了哈,白白。”
她当时很生气,问裴仅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她的台。
裴仅和她说:“你不是笨蛋是什么,那个樊什么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几句话就会被吓跑的人,难道你还想在他面前留什么好印象吗?”
可现在又是什么处境,他又要用几句话吓跑谢归吗?
昭昭瞪着裴仅,她觉得谢归不掀桌子,她也要掀了,裴仅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接着说:
“她从小碰到的倒霉事很多,但一直很乐观,总像个笨蛋一样能无视所有的不好,在一地鸡毛中傻呵呵继续往前走。”
“她很容易发小脾气,但很好哄,大部分时候,她闹只是为了让人哄她。但也不能没有反应,要和她一起生气,一起进入情绪,给她台阶,任她耍赖。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被忽略。”
“她不爱麻烦别人,却喜欢帮别人解决麻烦,同理心强,自己的事情囫囵应对,别人的事情重之又重,即使害怕也会冲上去。”
“如果她开始麻烦一个人,说明她已经无比信赖那个人了,那个人要珍惜。”
昭昭掀桌子的手定在了桌沿,她嘴巴微张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静止,她仿佛能听到远处寺庙零丁的钟声。
“铛——”
身侧传来谢归带着愠怒的声音,他腮帮微微鼓起,凌厉的目光射向裴仅,“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应该死去很久的前任,你的话,有点太多了吗?”
裴仅不以为然,“是你问的。”
“那你也该自觉一点,明白自己的立场。”
裴仅慢条斯理放下刀叉,掀起眼皮,“你呢?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你做的事都问心无愧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氛围已经超出了昭昭的承受